蔡氏本来不忍心对刘表出手,听蔡瑁这么一说,狠狠咬了咬牙“兄长说的是,为了蔡氏昌盛,只能让老不死去死!”
蔡瑁说服蔡氏之后,立即回府调集兵马,他先安排人手全城戒备,然后带人杀入荆州牧府邸。
守护刘表的多是刘表心腹,他们奋勇抵抗,奈何蔡瑁人多势众,最终刘表的护卫全部被击杀。
州牧府弄出的动静不小,一些才智不浅的官僚已经猜到发生何事,但都不敢站出来阻拦。
蒯越、蒯良相聚于府内书房,两人相互对视,泪流满面。
蒯越泣声说道“兄长,蔡瑁妄图弑主,我等当真要坐视不理!”
蒯良长长一叹道“越弟,我也不想如此!”
“奈何蔡家势大,我们如果出手,蒯家上上下下上千条人命便要随我等陪葬。”
“我等身为人臣,死不足惜!”
“但蒯氏一族数百年家业,不可毁于我们兄弟二人之手,否则我们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蒯越心中不忿“世家…世家,兄长眼里难道只有世家而无忠义乎?”
蒯良闻言沉默了!
但也只是沉默而已!
这就是世家,凡事都以家族利益为先,生于世家之人,往往在大事大非面前需要极为无奈地做违心抉择。
轰隆隆!轰隆隆!
道道雷霆在襄阳城上空劈落,随后狂风大作,暴雨袭来。
州牧府内,蔡瑁血染全身,即便雨水冲刷也无法洗落。
蔡氏脸色又是阴鸷又是疯狂,一脚踢开刘表卧室的房门。
这时,刘表已经醒来,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地靠坐在床榻上。
刘表先是望了望满脸冷酷的蔡瑁,再望向带着一抹毒辣笑容的蔡氏,痛苦无比地发出一声惨笑。
蔡氏听得刺耳,扯着嗓子问道“老不死,死到临头却还发笑,你说,你在笑什么?”
刘表双眼死死地盯着蔡氏,虚弱喝道:“我笑当年不听忠言,早有忠臣谏我,你心胸狭窄,手段毒辣,若是娶你必有祸事,我却是不信,不顾忠臣反对纳你为妾!”
“近几年,蔡家不但暗中拢权,还是借我名义搜刮荆州百姓,这时又有忠臣相谏,劝我趁蔡家未有成势之前尽快铲除。”
“但我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又为老夫生得一子,迟迟未有出手。”
“待蔡家日日壮大,我已无力铲除蔡家时,还有忠臣相谏,蔡家虽然势大,但如果我能狠下心来设以谋计,先暗暗削弱蔡家兵权,再设局害死蔡瑁,最后再把你这贱人下令绞杀,荆州虽会一时大乱,但铲除蔡家毒瘤,日后必得安定!”
“事已至此,我尚且还不忍,希望蔡家感恩能迷途知返。”
“如今我落入此等悲惨境遇,悔不及也,悔不及也啊!”
蔡氏听刘表这么一说,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对蔡瑁说道:“兄长,刘表已病入膏肓,必死无疑,我们何必要将他逼死,让他自生自灭,无需三天,他就会一命呜呼!”
蔡瑁想都没想便拒绝道:“不行,刘琦那竖子已逃出襄阳,大耳贼随时会来,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