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喘着粗气,简直想骂死拉车的独角兽——没事跑这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吗?
风听见了他的心声,简直想骂死陈闲——这次观看游祭的百姓尤为多,除了想一睹国师大人天容的,还有听了风声来看这位痴傻九皇子的,导致人挤人挤人,这么多人一下子堵在结界外面,他这个支撑结界的人压力很大啊!
陈闲的喉咙火烧火燎,汗滴如雨,但为了保持形象,他还不能去擦汗。日上中天,地面滚烫,陈闲跑着跑着便发现,靠近国师大人的尊驾时会有一股沁凉之意涌上脑门,于是就一个劲地往车身上凑。
“你这是作甚?”
正为自己的机智而沾沾自喜,一道冷冽的声音便脑中响起。陈闲陡然一惊,差点栽倒在地。
“国师大人?”陈闲八分确定两分怀疑地小声嘟囔了句,然后侧头看了看水晶车厢中的那人。因为有帘子遮着上半身,所以他只能看见飘逸的淡青色长袍在平稳的车厢内无风自动。
“本座这是隔空传音,你只需用在脑中与本座对话即可。”
“隔空传音?”陈闲眼前一亮,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能学吗?”学会了这个,日后也能凭着这一术法装神弄鬼一番。
“你身上没有半分灵力,就不要想这个了。”
陈闲嘴角抽了抽,“国师大人,我现在好歹也是您的的门徒,干嘛要这样埋汰我?说得我好像一无是处似的。”
“不是好像,你现在的确一无是处。”
国师大人的声音悠闲自在,却让陈闲暗暗磨了磨牙根。
“是的啊,国师大人。一无是处的我因为这肉体凡胎,总会觉得又累又热,所以刚刚才想着贴近您的尊驾透透凉。”陈闲步子放缓了,渐渐地落后于国师尊驾,“可是,我现在有些跑不动了。等下我要是一不小心摔倒了,丢的可是您的脸面。”
其实陈闲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国师大人早就料想到他这虚弱的身子可能撑不过这场近一日的游祭,因而连夜做出了塑体丸,一早就给他服下。陈闲虽然会像平时一样感觉到累、出汗喘气,但绝不会累到跑不动。
“怎么,是在威胁本座?”国师大人似乎心情很好,跟陈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我哪里敢?”陈闲被气笑了,“您可是国师大人,一袖子就能把我拍死。我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小国的皇子,哪有这样的胆量去威胁国师大人?”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