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落云城外,齐流几乎用尽半身灵力才与齐云端拼了个平手。如今形势未定,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莽撞地与齐云端硬碰硬。
擅运计谋者,方可定天下。数千年前师父教导他们二人的话,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可真正领悟了这话真谛的,他们二人中只有齐云端做到了。齐流在计谋方面虽没有天分,但经过漫漫岁月的洗礼,他也学会了动心眼、耍心机。这次宣战,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把齐云端引离这云翠山,自己才好潜入拿走木盒。不成想,他似乎就是等着自己送上门。
霖霜风三人的灵力虽高,但跟他这修炼了数千年的道行相比终究是以卵击石。他们在祭云楼门口堵住了齐流,斗法中却一直处于劣势。
灌满灵力的一掌轰飞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三人后,齐流冷笑,“就凭你们这半吊子的灵力,也敢来拦我?呵呵,齐云端用你们来对付我,他怕不是......”话还没说完,胸口处突然隐隐发热。他有些奇怪,摸了摸胸口,便把之前放在那处的木盒掏出来仔细看了看。
尚没看出个究竟,那木盒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直接击中了他的胸膛。身子滚了滚,齐流也是坚强,在这种时候也没扔开那木盒。但回过味来,也知这是齐云端设下的一个圈套。
“木盒?主上的东西,岂是你可以染指的?”风怒目而视,回答了齐流的问题,也把他脑中的思绪万千给打断。风手中的冷剑再度出鞘,随时都要刺向面前这个人。
“齐云端的东西?”齐流以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唇边的血痕已经风干。“那里面的邪气,本就是我的。我取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你是错,主上是对。”霖守正不阿地道出这么一句话,眼神毫无波动。
“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五百年前被封印的人是他齐云端,如今大义凛然地站在众生之巅评判是非对错的人就会是我。”齐流抚了抚胸口,抽出阴骨扇,上面缠绕着阵阵黑气,教人看了头皮发麻。“我耐心有限,最后问你们一遍,木盒在哪?”方才假木盒中的灵力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捣胸膛,险些伤了自己基元。如今,灵力大损,齐流也没了想跟霖他们打下去的念头,只想速战速决。
“阴骨扇。”霖示意霜霖二人往后退了退,自己却是向前一步,“早在古籍中看过此物,知晓其阴邪至极,却还没亲眼见证过。现下,便可一涨见识了。”
“......”齐流真的是被气笑了——就算是齐云端站在他面前,也不会如此放肆吧?现在可倒好,连条他养的的狗都敢来挑衅自己。“很好,那你们就去死吧。”
齐流“唰”地一下打开阴骨扇,口中不住地念着什么,而接下来从他周身注入扇中的灵力竟从无色变成了黑色,原本晴空万里的云翠山顿时黑云下压,阴风怒号。
面对这上古邪器,霖他们三人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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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事情?是什么事?”陈闲走近国师大人,顺着他的视线朝远方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可看见国师大人看得入神,陈闲很是好奇。
因为自己比国师大人矮了那么一小截,所以陈闲便以为是视线位置不对所致。他眼珠子转了转,而后踮起脚来拼命望向远方,一副没看见就很不甘心的模样。
“你看不见的。”国师大人瞟他一眼,觉得他这举动十分孩子气。
“我……哼哼。”陈闲哑口无言,哼唧两声便尴尬地看竹子去了。
国师大人无意识地勾了勾嘴角,而后神色一凝,“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陈闲再一次凑近,脸上神采奕奕。他看见国师大人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呆愣片刻后,便讪讪摸了摸鼻子,“对哦,你看见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