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风有些尴尬地转过头来,清了清嗓子,对着陈闲贴耳说道:“他害、害羞了呗。我给你保证,钟归绝对厉害。”
陈闲淡淡一笑,并不说话。这钟归与刘长风的关系确实有些奇怪,不太像一般的护卫和主子。哪有护卫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主子的?不过,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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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辙被侍卫扔进牢房里时,大脑还处在微微的失神中。
这牢房味道古怪,是寒天中的潮湿气息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昏暗至极,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有风从墙缝中的空隙中吹了进来,灯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浑浊不堪。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腐朽的死亡气息。她的眸光触及挂在墙上的刑具时,整个人就是狠狠一颤,然后狼狈地跑到牢房的一角蹲了起来。
上一次,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昏暗牢房,陈陌玉命人废了她的灵力,毁了她的容貌,最后把她像条死狗一样扔到了乱葬岗的死人堆里。羽辙不甘心,她吊着最后一口气爬了出去,却又被烟花之地的老鸨盯上了这身玉体嫩肤......种种不堪的回忆疯狂地涌进脑海里,她只能闭着眼睛发出绝望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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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您伤成这个样子,臣妾,臣妾......”谢温看见国医给陈陌玉上完药后,鲜红的血液还是从纱布中隐隐透了出来,眼眶不由得红了。
“无事,你们都先退下吧,孤想休息一会儿。”陈陌玉疲倦地揉了揉额头,示意所有的人都退出龙华殿。
“那您好好休息,臣妾先告退了。”谢温翩然行礼,带着一众人便离开了。
殿门被轻轻合上的一瞬,陈陌玉睁开了眼睛,眸中划过一抹深思——这谢温,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平日里对自己殷勤惯了,恨不得把她一整颗真心掏出来给自己看。可如今,自己受伤了,她却一反常态地听从自己的话离开,并且她在认出阿姜后言语间都透出了几分焦躁。莫不是,她与阿姜之间还有什么自己尚且不清楚的事情?陈陌玉浅浅理着羽辙进来后说的每一句话,手指蓦然一紧。
“去牢狱里看看,若有什么异常之处,便速来告知孤。”
“是。”墙上浮现了一个棕色的影子,而后又很快消失不见。
陈陌玉盯着自己的伤口,脑中闪现过许多画面。有小时候调皮捣蛋的阿姜,也有突破灵力时兴奋不已的阿姜。然而出现得更多的,是那个含着泪被自己送进牢房的阿姜和方才那个恨恨扎自己一刀的阿姜。
“阿姜,你为何这么恨王叔?我当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