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总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很像一个人，却又想不起来是谁。”陈闲揉了揉脑袋，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

“你现在若有时间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倒不如回去好好修炼灵力。”护离冷了神色，忽而一只手拽上了陈闲的胳膊，直接拖着他往前走去。“你如今已成功洗髓，正是是突破二阶的好机会。”

陈闲任护离拽着自己走，大脑仍在细细回想着。是谁呢？究竟是谁呢？“诶，没逗你，我真觉得你这模样有些眼熟。”

“不是眼熟，你早就见过我这成人的样子了。”护离冷着脸否认。

“感觉不一样。”陈闲现下固执得很，就是要将那人想起来才肯罢休。“总觉得你这容貌配上你现在这冷冷的气质，很像一个人。诶，到底是谁？”

“你多想了。”护离步子一顿，然后将陈闲推进了房中，淡淡盯着他，“你现在开始修炼，说不准过了今晚就能突破二阶。”

“哪有这么容易？”陈闲翻了个白眼，“虽然国师大人把我送进云翠山顶是为了洗髓，但......”

等等，国师大人！陈闲忽然噤了声，一只手伸到眼前遮住了护离的脸，然后又将手放下来，这么来来回回了几次，他终于明白这股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我知道了。”陈闲一击手掌，神情间透着恍然大悟。“护离，你这样子可像极了国师大人。”

“胡说什么！”护离挑眉，“你可见过国师大人的容貌？”

“没见过。”陈闲很老实地回答，“但是，我就是觉得像。也真是奇怪，以前见你这样子那么多次都没这种感觉，可现在却.....”

“难不成你认为我是国师大人？”护离忽然轻轻一笑，眸光幽深。他朝着陈闲走近一步，手指将他额间的碎发撩开，“现在，你就睁大眼睛仔细看个清楚。”

男人目光清冷，落在他身上哪里，哪里就仿佛窜起了一股电流。陈闲眨了眨眼睛，呼吸陡然一重。

“你肯定不是国师大人。”陈闲肯定地摇头，“他老人家那么忙，哪有时间在这里陪我玩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他老人家？”护离的手抖了抖，语气中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没见过他容貌，你怎知他是老人家？”

“古籍上记载，国师大人至今有两千余岁了。”陈闲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浅浅一笑，“这年岁，不是老人家是什么？”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护离松开陈闲，甩甩衣袖，“修灵之人，愈高阶者愈能脱出人之轮回，自然也不存在生老病死之说。国师大人修为高深，你用‘老人家’来形容他，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陈闲满不在乎地“嘻嘻”一笑，神色间有几分揶揄，“说不准啊，国师大人少年身姿与清冷嗓音的掩映下，藏着一副垂垂老矣、遍布皱纹的面容。不然的话，他干嘛不让人看他的脸呢？嘿嘿，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