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继续看着国师大人和他怀里的“白安”。
国师大人抱着手中焦黑的人,灵力从他的脑袋覆到靴子,却还是没有将他弄醒。陈闲干脆走了过去,绕着他们二人转圈圈。这情景,他现在是真的有些看不懂。
如若这只是梦的话,为什么会如此真实连续?如若这不仅仅是梦的话,那这一幕幕的场景究竟意味着什么?陈闲凝神细看时,国师大人怀中的白安忽然睁开了眼。他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根发蓝的长针迅速往国师大人的胸膛处扎去。那种颜色的长针,很明显就是淬了剧毒。虽然知晓国师大人并非凡人,但陈闲见着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喊出声来提醒。
“国师大人,小心!”喊出声来后,他又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反正这是梦境,国师大人又听不见。再说了,他老人家被扎就被扎,关自己何事?正当陈闲想看看那根针会不会把国师大人扎个正着时,眼前忽然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他便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喂,不是吧,怎么还不醒?已经浪费我这么多灵药了。”
陈闲头昏脑涨地苏醒过来后,看见的便是风背对着自己猛拍药罐子的情景,语气里尽是无奈。他动了动手指头,发觉身上那种僵硬麻木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思绪不由得恍惚起来——方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诶,你总算醒了。”风本是无意间一个回眸,正好撞见陈闲呆呆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他激动地把药罐子往后一扔,然后揪着陈闲的衣领晃了晃,捏着银针的手指便在他眼前转了转,“我本来想着你要是再不醒,干脆把用针你扎醒得了,省得浪费我那些灵药......”
陈闲见着风手中的银针后瞳孔微微一缩,手已经比身体先行一步,从被子中伸出来死死捏住了此物。“这针......”奇了怪了,一觉醒来对这银针居然有种莫名的感觉,难道自己做梦的时候梦到过?
“不是吧?”风挑了挑眉,已然将陈闲心中的想法看穿,“本护法可从未在你面前使过针,你做个梦能梦见?”
陈闲神情恍恍惚惚,之前在龙阳村发生的事情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刘长风这个家伙,居然敢这样阴自己,他迟早得讨回这笔账!
“诶,我说你怎么这么狼狈,原来是被刘国国主给阴了。说说看,发生什么事了?”风直接在床榻侧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盯着陈闲,眸光中尽是趣味。
“不想说,你也别想着偷窥我的想法。”陈闲警惕地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声音闷闷地从里面透了出来。开玩笑,差点被一个男人给强行那啥了的事,能随便说吗?想想都觉得丢人!
“行行行,我不看你想法总行了吧?”风与陈闲已经混得很熟了,因此也是真的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在被子里闷着多不好,要是你不小心出虚恭把自己给熏晕在里面,那可就难受了。”
“......”陈闲猛地拽下头上的被子,一双眼睛死死瞪着风,就差把他给吃了。真是的,能不能好好说话?还是不是朋友?
“不会说话,不是朋友。”风装作一副高冷的模样,但很快在陈闲的挠痒攻势下破了功。大名鼎鼎的风护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人挠痒痒。“别,别这样!你再这样本护法可要生气了。”
陈闲自然见好就收,收回手掌时睥着眸子问道:“护离呢?”
“小狐狸就是护离,护离就是小狐狸”这件事在云翠山已不是秘密,因此风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你问我?你不是下山去寻他了吗?”
陈闲闻言身子一僵,皱着眉毛攀上风的肩膀,“难道不是他把我带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