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行得很!”陈闲瞪他一眼,然后气呼呼地抱紧了胳膊。啊啊啊,简直要被逼疯了!他郑重决定,以后真的打死都不能跟风一块儿出门了,体验感极差。接下来,不论陈闲如何死磨硬泡,风就像是封紧了坛口的臭泡菜一样,就是不肯松口让他喝上一口真正的酒。
“嘘。”风将食指轻轻竖在唇边,示意陈闲安静一些。
“这次的开战,可真是玄乎得很。”一黑衣男子脚边放着把看上去极重的墨青色宽刀,他爽朗地饮着酒,声音也是大得很。“听说是刘国和陈国主动联盟,要与我朝打上一仗。”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哪里说得清呢?”那黑衣男子摇摇头,而后又神秘兮兮地开口,“不过听说啊,我们王尊是生擒了刘国的国主,这才导致他们疯了般的急着要开战。”
“真的假的?”另外一人插话,十分吃惊,“王尊擒了刘国的国主?”
“哎,我这也是听说,真真假假,你们听听就好。”
......
风跟掌柜结了账之后,便看见陈闲恍恍惚惚地便要出门去,立马脸色一变。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拽住陈闲,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你疯了吗?我不是说了不准离我一丈远!”下了马车,风便在自己身上设了隔绝咒,这样便可以同时包裹着离自己不远的陈闲,让他身上的圣竹气息不至于泄漏出去。
“我,我忘了。”陈闲晃了晃脑袋,眼里的清明又渐渐回来。
“你怎么了?”风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对,便如此问了问。
“没事,先去吹血楼吧。”陈闲转过身子,不让他有机会解读自己的心思,语气又快又急,“我早点放下小狐狸的消息,然后我们便回山。听酒肆里那些人闲谈,看来是又要打仗了,我们这个时候在外面待久了也不太好。”
风默默点头,便空出一只手来搀着陈闲,语气里也带着一些疑惑,“这离上次战争才过了多久?怕是两年都没有吧。”
“没有。”陈闲低着头,掰着手指头慢慢算着,“最多一年半。”
“上次停战,各国之间不是都修订了和平协议吗?”
“和平协议不过就是一纸条约,当然是想什么时候撕毁就什么时候撕毁,没人会把这协议当回事的。”陈闲摇摇头,内心却是一沉——听他们说,刘国的国主被生擒了,那岂不就是刘长风?他是怎么被抓的,不会是因为......他眼神凝了凝,内心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刘长风被抓了,你不担心一下?”风自然是知晓刘长风对陈闲的那点小心思,因此便略略提了提,只当是玩笑。
不成想陈闲的反应却是大得很,他脸色变了变,声音带着些锐利,“我担心做什么?又不是我害的!”是啊,应该与自己无关吧?可是当时在龙阳村的时候,护离为救自己把刘长风给打晕了,若就是那个时候有人趁虚而入把他给擒住了呢?否则,要怎么解释一国之主就这样被轻易生擒......
“我又没说是你害的。”风无语,“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陈闲闭了闭眼睛,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若就是因为自己呢?就是因为那一次才导致刘长风被擒住的呢?自己虽然对他没有那种心思,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我们先去吹血楼。”
“走吧。”风看得出他现在心事重重,便也不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