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长夜,一人睡意正浓,一人侧榻而视,暧昧的气氛在屋子里渐渐升起。国师大人盯了陈闲好一会儿,在后半夜时终于悄然隐身退去。
第二日清晨,陈闲睁开眼睛时便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感觉。拍了拍双颊,他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很励志,变得很少再睡懒觉了。打着哈欠简单收拾了一番自己,他便往云翠殿而去。国师大人安排的事情,他一直记在心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云翠殿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清绝,陈闲每次走到这里都有一种仰望神灵的敬畏之感。他先是轻轻叩了叩殿门,在得到里面肯定的话之后,这才推门而入。
国师大人这次罕见地没在高台之上,而是席地而坐。他面前摆着一张矮小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瓶子。这些小瓶子形态各异,并且什么颜色都有。
陈闲怔愣片刻,便笑着走了过去。“见过国师大人。”
面前这人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淡青色衣袍,若不是陈闲注意到这衣袍每次的花纹和细节都有些不同,他真的要以为国师大人从来不换衣服了。
“甚早。”国师大人身子一动未动,口中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呃......”陈闲懵了懵,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谦虚地摸了摸鼻子,“不好不好,我肾不好。”
国师大人的手正覆在一个通身黑色的小瓶子上,他听得陈闲这么一句话,手指不由得僵了僵。“本座说的是,甚早。”
“啊?”陈闲这回知道自己是听错了,一时间感受到了那么些尴尬。接着他闭着眼睛别过脑袋去,眉毛抖得厉害,“呵呵,不早不早。”
“过来。”国师大人懒得再追究他之前说的那句牛头不对马嘴的混账话,手掌对着陈闲招了招。
“哦。”他木木地点头,便向着国师大人那边缓缓走了过去。陈闲探着脑袋将这小桌子上的东西扫视了一遍,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国师大人,这些都是什么?”
“丹药。”
“什么丹药?”陈闲听到这话就是眼前一亮,心里有些暗戳戳的期待。是不是国师大人已经知道自己因秘术反噬而受伤的事情了,这些丹药其实都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治肾。”国师大人一本正经,完全是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你方才不是说,你肾不好?”
“......”陈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摸着脑袋“哈哈”两声,然后也不知自己嘴中胡乱说着什么,“那哪能呢?我这是谦虚,谦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