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无妄和应迩一前一后打马掠过了被九无妄干掉的第一个岗哨,没多一会就到了第二个岗哨:“开门放行!盛家村催粮!”
马来得急,座上的人又穿着青月兵服,岗哨守卫不敢细探,立马给开了门,令他们畅通无阻速度过了。
这一路过了好几个岗哨,终于到了谷口,眼见着就看见外头开阔的原野平川,却不曾想谷口这一哨,居然设了一支百人小队!
应迩咕咚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按上了自己的袖口,那里佩戴着九无妄的袖箭,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这下……
可能要完!
没成想九无妄依然是一脸的坦然,向守关的士兵道:“开门放心!奉将军之命赴盛家村催粮!”
守关士兵上前一人,冷面严肃道:“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她还是头一次知道出关要用令牌!
九无妄也不下马,在马上弯着腰对着那士兵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光,用劲之大生生扇得那士兵在原地转了一圈:“令牌?这就是令牌!耽误了将军大事,你承担得起吗?”
说罢,又向其他守卫喝道:“还不开门放心?”
守卫们面面相觑,人都有欺善怕恶的一面,再加上他搬出将军来,不听也得听,当下便纷纷去搬开路障,要放他们出去。
应迩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按在袖口的手正要松开,却赫然听身后幽幽传来了一句:“本将军,可不曾让人去催过粮啊。”
完了!
——江寄北!
这借他名头一用,怎么还碰上原主了!
应迩僵硬着身子要转过身去,却被九无妄生生用冷眼组织了。
江寄北哪能听不出九无妄的声音啊,昨晚上他从山崖上跌落,消失了踪迹,按理说就在山谷内,可他遍寻整个山谷也找不到这人,这才突然想起他要是还活着必会想办法出谷去,要出谷就得经过谷口啊,这才特意快马加鞭赶来警示岗哨绝不放人,结果,没走出几步,就探见其中一个岗哨的守卫已经被杀,不仅被杀了还被扒了衣服,便想到定是九无妄和前来接应他的人一块换上青月的兵甲出谷去了,连忙追过来,也是幸好,被他逮了个正着。
于是当下便笑道:“一日未见,九公子怎么……不想见我啊?”
九无妄潇潇洒洒摘下青月的盔帽,往地上一丢,这才淡然掉转了马头,一脸桀骜之气:“不过是嫌弃你们青月的军甲太丑,见不得人罢了。”
说罢不着痕迹的打马往应迩那边一侧,挡住江寄北的目光,虽然有心保护她,可守关口的上百守卫再加江寄北带来的一百精兵,足足两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明明谷口就在眼前,却是半点突破的希望都没有,更何况应迩还是个不能打的,唯一能打的还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