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想宸见她气呼呼的小模样,便笑道:“你不是要查真相吗,我便来问问,今日三殿下咒我死,你要如何处理?”
应迩垂眸细想,要说拿话怼他吧……可他们兄弟二人的交谈之间夹枪带棒的,自己听都听不懂,哪里还说的过他?
那,不如……
“把这事闹大,闹到陛下面前去就好了。”
慕想宸冷哼一声,点了点她额头:“错!你以为你是在应家吗?应神医就你一个女儿,当然会宠着你了,可我生在帝王之家,哪有什么感情可言,你闹到御前,他只消一句,说他是为我祈福,反被我诬陷,到时候,不仅罚不了他,还平白惹了父皇不悦,吃亏的只能是我。”
“那怎么办……”
他轻咳几声,这才道:“一笑置之,足矣。”
应迩别过头,依然是满脸的不爽。
“连这点口舌之争你都斗不过,还想查什么真相,这朝堂,你连一步都踏不进去,就先一命呜呼了。”
“死生又何妨,清清白白死,总比背着无辜罪名活着的好。”
慕想宸拿白眼翻她,嘀咕道:“倔驴。”
应迩吐了吐舌头,也不辩解,可顿了半晌,便突然想通了他话里的意思,忙追问道:“二殿下!我自己都一头雾水不知该从何处查起,你却平白就知道我一定会涉足于朝堂,那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些内情?甚至……你是不是知道真凶?”
他闻言脸色一变,别过头不说话。
“你果然知道!快说!是谁谋害太子,还陷害给我父亲?”
“不知道。”
“你分明知道的!快告诉我!”
慕想宸叹了口气,只道:“帝王之家,最是无情。”
应迩还想再问,却见江汜领着崔子元急匆匆地进来了,崔子元便先向慕想宸行了礼:“微臣见过二殿下。”
这礼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又立马向应迩道:“林安,公子府来了人催你去呢,轿辇都停到门口了。”那深捻的眉头,满满的都写上了担忧二字。
“怎么回事?”慕想宸原本斜倚在坐垫上,听闻公子府三个字便立马急得直起了身子,公子府别说是请人了,和龙潭虎穴似的去都没人去,更遑论是用公子府里专用的豪华轿辇来接人了,今日怎么好端端的,拿这么大阵仗来请她?
应迩倒是半点不惧,背起药箱便淡淡哦了一声:“那我走了,义兄莫担心,我估摸着不会回府住了,要住怕也是住在公子府,府里不用给我留房间。”
眼见着公子府来请的黑衣蒙面小厮已经站在了门口,两个人都不好再多劝,只能看着她出了门,跟着那小厮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