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目光挑衅,好不得意:“好走不送。”
姚文胜只能愤愤甩袖而去,急着赶出宫了,哪里还顾得上承德殿的事。
江汜欢欢喜喜哼笑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嘀咕了一句:“爽!”
让你丫的欺负他家殿下,有朝一日落在他江汜手里,还不折腾死你?
说罢便又转进屋中去,直奔床边:“殿下,已经打发了。”
慕想宸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他吼得那么大声,我哪能听不见?”
江汜嘿嘿一笑:“那接下来怎么办?”
“他是不是出宫去了?”
江汜垂眸想了想,点了点头:“该是出宫去了,那个方向既不像回承德殿,也不像是去柔贵妃宫里。”
不对……他出宫做什么?
江汜猛然一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完了,他该不会调兵去了吧?想逼宫谋反不成?”
慕想宸白了他一眼:“他手握重兵,要逼宫,前几天父皇刚病重之时就该逼了,何苦白让我代了这几天的监国之责,平白动摇了朝中风向?”
原本朝中几乎无人支持他,毕竟他病体孱弱人尽皆知,朝中大部分是三殿下党,还有少部分是中立,他代行天子之责有模有样,不少人看出来他身体还能支撑,便已纷纷倒戈,若他是姚文胜,这个时候起兵谋反,且不说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篡位成功了,外还有大氏国虎视眈眈,内青月国的和谈亦是表面兄弟,若是内乱一起,他还没来得及扶新王上位呢,怕是就要灭国了。
姚文胜就算再怎么张狂急躁,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现在的轩辕国,根本经不起一点动荡。
江汜想着倒也是,随即放下心来,只拧着眉头又道:“那他出宫做什么?宫外还能有什么救兵能让他搬?”
“怎么没有,宫外,不还囚着一个三殿下吗?”
“可……可三殿下是陛下亲令罚的禁足啊,如今陛下还昏迷着,他若私自出来,那可是抗旨不遵啊!”江汜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姚文胜这个时候去找慕想霁还有什么用。
慕想宸闻言便嗤笑一声,卷起手边书卷去敲他脑袋:“说你蠢你还骄傲上了,现在父皇昏迷着,我代行天子之责,也就是说……我便是天子,我让他出来,他就可以出来。”
“那可怎么办?”折腾得要死要活的才把慕想霁折腾到禁足,难不成这次还得亲口再给他放出来?
他一笑:“他有救兵可以搬,我们也有啊。”
“谁?”
“你说呢?”
江汜见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的模样,欢喜又满足的,顿时了然:“林侍医!”
“你只消将此事来龙去脉告知于她,她自清楚怎么做的。”
江汜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这边奔出去找应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