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默了默,没有开口。
又见他的目光忽地便深邃了些许。
“你不会是在想那种吧?”
凉音蹙眉,“哪种?”
“夜半三更,月黑风高,你我二人,孤男寡女,你又说我带着别的心思,所谓别的心思,不会就是……”
“滚!”
话音未落,一只银针便向他射了过去,他连忙躲开。
“我说臭丫头,你怎么老是开不起玩笑啊?”
“是你永远学不会开玩笑。”
凉音冷冷开口,瞧着窗外的身影,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为什么她的身边会有这么多,既不是敌,也不是友的人呢?
就如白柳一样,明明就伤害过自己,却又时常表现的十分敬重自己。
就如这个欧阳子昱一样,明明就想利用自己,却又总是一副不想让自己受伤的模样。
也是实在矛盾。
欧阳子昱淡然依旧,也未在意她的话语,只快速的坐回了窗边。
忽然想到什么,凉音又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方才说,昔年斯年与我订婚时,还是有兵权的对吧?”
见她忽然开口,欧阳子昱也甚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恩,你出事后,皇后便以他身为未婚夫,还照顾不到你为由收了他的兵符,以此让他好好留在云都陪你,后来你失踪后,南云也并无战乱,兵符便一直都未还给他了……”
听及此,凉音的神色不由又更加凝重了些。
“早前我还在想,他与南云凉笙一起算计我,是不是因为南云凉笙会给他兵权什么的,但是以前的他原本就有兵权的话,也就说明他与南云凉笙在一起,并不是为了兵权,那他是为了什么?”
欧阳子昱微微不屑,“谁知道呢?反正如今南云也算太平,没了兵权的他,也没有任何威胁,暂时都可以不管他了,一个背叛过你的渣男,还理他做什么?没有杀他都已十分仁慈了。”
凉音轻轻点头。
“也是,不过现儿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了不少新的念头。”
“哦?说来听听?”
她笑了笑,却是望着他道:“你不是说,两个丞相一心向着我父皇吗?但我父皇怪病缠身,如果我能将他医好,是不是代表我能一下得到两个人的支持了?”
欧阳子昱的眸光暗了暗。
“话是这么说,但这么多年,他看了多少名医都无用,你能将他医好吗?”
“凡事都得试试不是?毕竟如果能成,南云凉欣与南云依依对我来说,就没有威胁了。”
凉音一脸浅笑,接着又有些慵懒的靠到了椅子上。“至于南云凉笙与斯年,我仍旧在纠结于当年是事情是不是只有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