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这才停住脚步,转过身子笑道:“郭老爷,你今天犯了何事,被我们的捕快押解过来?”
“屁,老子今天什么也没有做,就稀里糊涂被这些狗娘养的给抓了来。”
“郭广昌,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关捕头马上喝止道。
“去你妈的,你都让老子出这么大的丑,老子骂两句还不行吗?”郭广昌认为有马平在边上,自己是有恃无恐,气焰顷刻间嚣张起来。
“嘭!”关捕头毫不惯着他,当着马平的面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郭广昌怎么也没想到关捕头今天竟然如此强势,毫无防备,那一拳正打在他的面门上,顿时满嘴鲜血,一颗牙齿也被打飞。
郭广昌还想骂人,嘴巴刚张开,却见关捕头的拳头已经再次举起,吓得他赶紧闭嘴,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关捕头,你向谁示威?别说郭老爷是府城有声望的人,就是对待普通囚犯,也不能说打就打。”马平顿时沉下脸道。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敢在我面前疯狂,我就敢打他。”关捕头硬气地道。
马平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关捕头不是好惹的主,自己没必要跟他对呛,堕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怎么说,自己跟郭广昌是老交情啊,对他被抓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你们为何要抓郭老爷?能跟我解释一下吗?”稍稍思考了一下,马平问道。
“马同知想听?”关捕头道。
“嗯。”
“郭家昨晚出人命案,我们怀疑是郭广昌指使下人所为,故而拘捕收押。”
“放屁!”未等马平开口,郭广昌大声吼道。“老子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何来指使下人杀死他们之说。”
“关捕头,既然只是怀疑,你为何要迫不及待收监郭老爷?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郭老爷蒙受极大屈辱?”马平也指责道。
“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关捕头摇头道。“都是郭广昌逼的,我们又有什么办法?说起来,这是郭广昌自找的。”
“那郭老爷是怎么逼你的?”
“怎么逼我?马同知,你认为我们在这里说这样的事情合适吗?”关捕头反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就在这里说。”郭广昌接话道。“你凭什么在我的家里乱抓人?难道我连在自家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郭广昌转身对着马平道:“我只说了一句话,这家伙就凭着自己的武功抓捕我。这还有什么道理可言?”
关捕头怒视着郭广昌道:“你咆哮公堂、大骂知府公差,命令手下抢夺已被我羁押的人员。我凭着这些,就可以治你的罪,判你服刑。”
“哈哈哈——”郭广昌大笑起来:“关捕头,你跟大伙说说,在我的家里,哪里来的公堂?你说我骂你,那你学学,我是怎么骂你的?”
关捕头对着郭广昌冷笑一声道:“你少跟我装腔作势,我不吃你那一套。”
“关捕头,既然郭老爷没有明确的证据指证他就是杀人凶手,只是他对待你们的态度有问题。那么就没有必要将他关在牢房里吧。现在你听我的,立即、马上释放郭老爷。”
“这不行。我绝不放人。”关捕头马上拒绝道。
“你?”马平的气血涌上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在知府衙门,他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那些下属,惧怕他胜过惧怕知府,听从他的话胜过听从知府。而现在,这个关捕头竟敢公开叫拍自己的权威,不肯听从自己的命令。
“关捕头,你也太狂了吧。连上司的命令都不服从了?”马平挺了挺身子,生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