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灾年,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多的尸体?为什么这些尸体没有掩埋,而是草草地扔在路边?他们的心头浮上了大大的问号。
南宁军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钲已经派出两名侍卫骑马赶住南宁军打探情况。但是他们回来尚须时间。
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不远处出现几个正在奔跑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三个人。其中跑在前面的是姐弟俩。而在后面追赶的则是一名年青人。
很快,那年青人便追上了姐弟俩。就见他抓起那个小男孩,把他扔到一条沟壑里,然后抓住那个少女,往肩上一扛,就往对面的一个树林子里钻。
“救命啊!救救我——”少女凄厉的哭喊声在旷野上回荡。
赵昺通过窗户,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正想让江钲派人前去搭救那姐弟俩,就见有五六名侍卫已经往那小树林子包抄过去。原来,江钲早已下令侍卫们行动了。
然而,就在此时,从斜刺里又冲出十来个人,挡在那五六个侍卫的前面,双方乒乓乓乓动起手来。
他们此刻的位置刚好在一个山嘴后面,那边是看不到他们的。否则,那十多个人就不是迎上来拦他们,而是看着逃跑了。
江钲见了,手一挥,又有十来名侍卫冲了过去。又一阵搏斗之后,那边的人扛不住了,丢下几名受伤同伴躺在地上哀嚎,一溜烟跑走了。
没有多久,侍卫们已经转回来。前面的两个人押着那个青年。那个少女,由颜如玉搀扶着走回来。身上的那件紫色衣服被撕烂了,露出一角红色内衣。
而那个被扔到沟壑里的少年,仍然在昏迷中,由一名侍卫抱回来。
“官爷,官爷,你们误会了。”那个青年被押解到马车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不待赵昺和江钲发问,便主动开口道。
“这娘子和小哥儿可是跟我们同族的,娘子马上要结婚,因不满婚配,扬言要逃婚,我们族长便命我们监视她。谁知她乘我们不备,带着弟弟逃了出来。故而我们追了出来,一直追到这里才追上他们。请官爷高抬贵手,让我们带他们回去。”
“你胡说,我跟你们非亲非故,哪里来的同族?你们明明是对我心生歹意,才在后面尾随而来,想在此处缈无人烟的地方对我欲行不轨。”少女上前,指着青年愤怒地道。
“阿娇,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什么我们对你心生歹意,欲行不轨,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听话,乖乖的跟我们回去,我们会在族长老爷面前替你求情的。”那青年仍然笑着,不慌不忙地道。
少女却像躲瘟疫似地躲着他,大声道:“长官,你们别信他胡言乱语,我们根本不认识他,我也不叫阿娇,我叫阿轲。”
听到此处,连最笨的人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那青年还想辩解。赵昺笑呵呵道:“你说你跟这位娘子是同族,那好,你回答我,你们姓什么?家住哪里?族长叫什么名字?反正我们要去南宁,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马上放了你,不再过问你们的事情。如果你欺骗我们,哼,小心你的狗命。”
那青年一听,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强自镇定道:“官爷,这位公子。我劝你们别管闲事。否则,对你们没有好处。”
“呵呵,你这是要威胁我?”赵昺呵呵一笑道。
站在一旁的颜如玉忍不住了,一脚踹向那青年,把他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