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爆炸炸毁了东国陆军的全部防空火力,也炸懵了所有埋伏在林中的东国士兵。
没有给他们很多的反应时间,空袭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发现敌军飞机!该死,它在向我们的人开火!我们的防空炮在哪!我们需要支援!”匍匐在沙袋背后,观察员扯着嗓子对对讲机吼道。
对面没有回应。
他压根不知道,在指挥部的营房内,戴着军官帽的长官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而身为作案凶手的特工,早已离去。
空袭的呼啸声回应了那名观察员的吼叫,匍匐在他十数米开外的步枪手,在机炮的扫射下,与作为掩体的沙袋一同化作了灰烬。
在海港的方向,一发发***次第升空,在东国士兵绝望的视线下覆盖在他们阵地的上空。
然而让他们诧异的是,这些***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伤亡,就像是哑火了一样,在空中只是闪烁过一瞬间电流的弧光。
匍匐在掩体后的观察员刚想把消息汇报给战区后方的师部,可马上他便愣住了。
对讲机就像是坏掉了一样。
不只是对讲机,包括GPS,手表,全息瞄准镜,甚至是他的手电筒!全都失去了作用!
他的脸上立刻浮现了见鬼了一样的表情。
在现代战争中,失去了信息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十数公里的战场宽度,失去指挥系统的士兵就像是被关进笼中的老鼠,在黑暗与混乱中等待着死亡。
信号源***摧毁了区域内的全部电子设备,陆军师整师陷入联络中断!
与此同时,反对派的人开始进攻!
这些反对派士兵从来没打过这么轻松的仗,在己方火力的刺激下,就如磕了兴奋剂似得端着步枪一路冲锋。
失去联络的东国士兵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逃窜,面对成千上万的反对派士兵的进攻,辛苦地各自为战。
与此同时,星愿贸易公司的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乘坐着直升机开始空降。
1000名穿着机械外骨骼的士兵,在舰炮,战机和无人机的支援下,追击后撤的东国士兵,面对灵活的机械外骨骼,东军士兵即便占据了人数优势,依旧落在了下风。
这几乎是一边倒的战况。
与此同时,远在数百公里外的卡国。
在潮汐岛军事基地,禁闭室内,一位白人男子正坐在板凳上,目光阴沉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许源。
这些天来他一直被关在这里,不过星愿贸易公司的人倒是没虐待他。
不但每天会扔给他两支营养合剂,还会给他塞一张报纸,却是没有审问过他一句话。
“看来你没负伤。”拉里·马加迪尔阴沉着脸说道。
“你应该感谢我的仁慈,至少我的人还让你看报纸。”
坐在他对面,许源的十指在膝盖前交叉,微笑地说道,“而你隔壁的那位,我们正在反复实验他恢复力的极限。”
闻言,拉里·马加迪尔额前滑过一滴汗液,他的喉结不由得动了动,“你这个恶魔。”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许源笑了笑,靠在了椅子上,将一份文件推到了拉里·马加迪尔面前的桌上。
前线的捷报已经收到,他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去处理这些琐细的“私事”。
拉里·马加迪尔扫了眼文件,又询问地看向了许源。
“看不懂吗?这是第二市的伤亡统计报告,这个数字每天都在更新,一共26万人死于病毒,是你们下的毒,谁是恶魔?是你们,是你,拉里·马加迪尔先生。”
然而,拉里·马加迪尔无动于衷地看着江晨。
身为一名佣兵,他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罪恶。
本来他赚的就是血钱,如果他哪次任务中失手了,也不过是成为那个数字上的一员。
突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许源扬了扬眉毛,笑着说道。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现在正在读高中,儿子患病住院,……”
“够了!”
拉里·马加迪尔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许源。
那眼神就好像一只被囚禁在笼中的野兽,瞳孔中带着警告、威胁、还有无力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