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抱着一大袋子蔬菜跑进屋内,江盈袖看见肉包冻的红扑扑的脸蛋,连忙迎上去:“傻孩子,一次少拿点。等下我跟你一起出去。”
白苏坐在沙发上,看着另外一边紧挨着坐在一起的白影和李可。有些受不了的摇摇头,也跟着肉包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冷空气过过脑子,把对面那两位制造出来的粉红泡泡过滤一下。
其实白苏真的是冤枉李可了,白影一直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不是为了别的,他只是习惯性的发呆。
这位大哥天生一双桃花眼,实在是盯个电线杆子都像盯着百年未见的老情人,李可被他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借口要帮肉包搬东西,忙不迭的跑路了。
李可走的还不怎么利索,白影一看她站起来,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肉包放下东西看着一窝蜂走出去的大人们,有点摸不着头脑--就那么点东西,用不着这么多人出去搬啊?
陈钟倒在地上,被大福蹭的摸不着头脑。他一边幸福的要命,一边又保持着理智--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钟努力想把身上的大福掀下来,但是身上这个萌萌的萝莉力气大的可怕,陈钟被按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
大福感觉到手下的陈钟挣扎着要起来,有一种到手的猎物要跑的错觉,大福尖利的指甲抠进陈钟的肩膀,连衣服带皮肉被抠了个对穿,陈钟羽绒服里的鸭绒顺着撕烂的裂口飘出来,飘的满地都是。
他只能被动的接受大福的蹭蹭,大福柔嫩水红的小嘴时不时擦过陈钟肥嘟嘟的脸蛋,陈钟又羞又疼,脸红的像一块红布。
别墅里的一群人乌泱泱的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肉包看见大福奔放的行为,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嘴里发出一声“哇欧!”
跟在后边的江盈袖连忙捂住了大福的双眼,她一边臊的低下头去,一边嘴里直念叨:“少儿不宜啊少儿不宜。”
白苏走在江盈袖后边,一出来就察觉出不对头。且不说大福的那个疯狂劲儿,再说了大福怎么也是个活了几百年的大妖,怎么会当街失控成这样。
他赶紧上前一把揪住大福的后脖子,把她从陈钟身上拎了起来。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陈钟肩膀上的血已经洇透衣服,在石地板上聚成小小的一滩。
白苏一手拽着张牙舞爪的大福,一手把地上晕头转向的陈钟拎起来往隔壁方向使劲推了一把:“赶紧回去。”
大福没有了猫薄荷的刺激,慢慢的在白苏手里平静下来,只是她金光璀璨的一双眼暂时还没有恢复如常,大福缩在白苏手底下吊着两只手,又圆又大的一双眼间或一轮,看着格外诡异。
陈钟肩膀上疼的厉害,他眼镜在混乱之中不知道掉哪去了。眯着一双高度近视的眼实在是三十米外男女不分,五十米外人兽不分,好不容易找对了路进了自己的院子,又被当院横着的砖头绊了个狗吃屎。
李可这个时候才慢悠悠的从屋里挪到大门外,白影一言不发的跟着她,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官宣的情侣,倒像是李可欠了他一大笔钱。
李可一出门就看见地上的一小摊血,她拉住肉包问:“地上的血哪来的,谁受伤了?”
陈钟脸上没有了重要道具--眼镜,简直就是半个睁眼瞎。
他刚受了大刺激,也没顾上想一向整洁的院子里怎么会有碎砖头。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哆嗦着打开房门,一抬眼正好对上一张糊满污泥的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