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焰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甚至，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搂着北庭凰的手臂绷得很紧，一息功夫都不舍得松开，万年前后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如同放映一般地回放。万年前，北庭凰在他的怀中烟销灰灭；万年中，他想尽了无数的办法，从创世神至今没有人用过的方法，企图让北庭凰灵魂重聚，涅槃重生。

“凰儿，你知道吗？我害怕，我每夜每夜地害怕，害怕我没有办法让你回来。你的魂魄是被天地规则剿灭的，不像其他的人，会停留在天地间。可我不得不抱着希望。我坐在血月宫里，看着紫晶项链之中的光芒一明一灭，就好像你的眼睛，在黑暗里放光。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焰夜从她的脖颈中，将那项链拉出来，握在掌心里。他紫色的瞳眸，好似被水洗过一般，眼中倒映着北庭凰的影子，“你看，我多听你的话，你说让我等你，不管多久，你都会回来。我一直等你，凰儿，我是不是很听话，很乖？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让我失望，一定会回来！”

北庭凰的心，何等坚强，可听到这些，只觉得，心中有一块地方，狠狠地塌陷下去。她不忍再听，抬手捂住了焰夜的唇，她无法想象，如果她回来了，最先遇到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他将会如何？

万年，等待一个人，这种事，对她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

焰夜握住她的手，捏在掌心，凑到唇边轻轻地吻，“你一直不回来，一直不回来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只要你回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们万年前的那段感情，我都不怪你。哪怕你……会选择别人。可是凰儿，我并没有那么好，轮回重生会失去前世的记忆，我不想你失去，我每年都会去魔灵魂冢，一遍遍地看我们曾经的每一场战争，每一次我都在想，你看到后会怎么想？”

从魔灵魂冢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焰夜从来没有问过，哪怕他曾经抱了这样的希望，却依然没有问。他是真的做到了，让她自己选择。他如此地想要拥有她，却依然不对她做任何干涉。

北庭凰抬起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再也没有人比他生得更美，世间笔墨难以描画他容貌半分，日月山川都无法浓缩出这样的绝色风华。北庭凰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抬手抚摸上他的脸，“焰夜，你说过，做人要将信用，说过的话要算数。你给我几年时间，等我找到爸爸妈妈，等我报了仇，等我把天赐血契解除，我把我的余生双手奉到你的面前，兑现曾经给过你的承诺，补偿你万年来的月嗜之痛，孤独与寂寞，那无尽漫长的黑夜……”

焰夜不等她说完，狠狠地吻过来，泄愤一般的在她的唇上啃咬，吞噬，灵动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搅起一番风雨。北庭凰被动地承受着，他似乎并不满足，将她压在床上，两手将她的双手扣住，粗重的喘息，粗野的动作，压抑万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都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