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被这股剑意所影响,又是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之下,巫长河纵声狂笑起来。
他从肮脏的地面爬起,厌恶地瞥了一眼老者的尸体,一脚就踢了过去。
尸体撞在岩壁上,又重重摔下,滚了几圈。
巫长河却不再多看一眼,而是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当他走出剑牢,却是看到已有二十名金丹大圆满,站在剑牢之外。
“巫长河,你私闯剑牢,你难道不知,这是死罪!”
一名金丹大圆满的巫家族老,怒喝出声。
刚才,在巫长河进入剑牢之后,三名巫家族老不敢阻拦,但还是决定向上禀报。
这件事非同小可,毕竟这剑牢是巫家禁地。
巫长河闯入,如果他们包庇,那么一旦被人发现,所有的罪责都会落在自己头上。
所以,他们把此事汇报上去。
也是为何,当巫长河一从剑牢走出,就有这么多金丹大圆满候着了。
巫长河阴沉地扫了一眼,这二十名金丹境的巫家剑修。
三个月前,他还是巫家家主继承人,巫家的少家主。
走到那里,谁敢这么大声跟他说话?
谁,又不对他尊敬三分?
他还真不是留恋,这个家主继承人的身份。
他的父亲,是巫家的元婴。
如果没有之后的意外,他也将会成为巫家的第三个元婴。
地位,相比家主都要高。
他在乎的是,这些族人,终究还是把三个月前,巫家所遭受的厄难,都算在了他父子二人头上。
有很多事不用明说,各自心知肚明。
比如,巫十九是巫家的元婴,身份尊贵无比。
现任家主,却是要他出去办事。
不说巫十九是元婴的身份。
如今的他,不过是巫家一名不问世事的后阁族老。
现任家主是巫沙的儿子。
着很显然是上位以后,公报私仇,寻找由头,让他父子二人出丑......
顺便以此,提高自己的威望。
可是......
巫长河咧嘴阴笑。
他们想错了,他巫长河岂是一只容人随意使唤的狗?
他阴鸾地道,“死罪?什么死罪,我马上迈入元婴,剑牢我为何不可进,你们以下犯上,才是死罪!”
一众巫家族老,皆是不由语窒。
巫长河,是巫十九之子。
而巫十九,之前是巫家家主。
这等公众人物,整个巫家上下都是清楚,巫长河的天资以及修为。
确实,是距元婴已近。
按理来说,以巫长河的身份,哪怕他如今已不是巫家之主内定继承人。
进入剑牢之内,也不足以是死罪。
巫十九,还是巫家的元婴。
这种种加起,巫长河确实是有进入剑牢的资格。
有一点不得不说,巫家死了那么多金丹境。
尽管巫十九当时说得头头是道,但是要说到怨气,一点都没有那是不可能。
实际上他们蜂拥而至,着实也是就连自己,都不是太清楚,存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就凭巫长河不是一般的巫家子弟,光凭这一点,进入之后接受的处罚,至多就是面壁。
死罪......好像说得过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