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好吗?”
来人一走,她就迷迷糊糊地走回房间,抱着酒葫芦熟睡过去。
四年,似是一晃而过。
小女孩,也有长成亭亭玉立的趋势。
也高了许多。
她的性格,也与四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变得沉默寡言。
只因几年前的一场梦,一场悠长而不断重复的梦境。
今日,她起得很早。
洗簌完了,就坐在了梳妆台前。
她轻轻摸着留了及腰的长辫,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刷刷几下,长辫只剩齐耳。
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小方盒,打开,里面是一只耳环。
她想了想,戴上左耳耳垂。
其后,她起身出门,却是走到门前,她又再折转而回,翻开被子。
被子盖着一只通体透红的酒葫芦。
她抄在手里,系在腰间,便走了出去。
小树林。
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到了这里。
是因,这四年来一直重复折磨着她的梦境。
她在树林中穿行,直至看见前方的那道依稀还记得的身影。
想了想,她走了过去。
“看来我做的梦是真。”她说。
“你这酒葫芦,和......也说明了不是梦境。”
“我踏入了修行,也按你的要求,传出我是血魔体的消息。”
“你干得不错。”来人笑道。
她打量着来人,打量得很仔细。
几分钟过后,来人抹了一把脸叹道,“我脸上有花?”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真是我以后的丈夫?是多久以后?”
“这个......几十年后吧,还早着呢。”
“看来我的眼光不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强......我......”来人也叹了口气,说道,“不说这个,话转正题。”
“什么事?”
“我先说明,我不知是你的安排,还是我的安排,但你照做就是,我想你也应该会照做......”
“这么多,你以为我会记得住?”她冷冷一笑,说道,“就像你以前对我做的那样,再对我做一次吧。”
“你确定?这几年我看你过得不太那个。”
“干脆点行吗?我怎么就看上你这种货色。”她不满地皱起了秀眉。
“啊......你......行,这是你说的,到时你别怪我。”遂之,来人苦笑,“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你要是再浪费时间,我要走了。”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
“接着你要去哪里?又去干什么?”她不满地瞥了一眼来人,说道,“有这些时间浪费,怎么不多陪陪我?”
“你这不是还在......睡觉吗,我先处理完这些事,才回去叫醒你。”
“你还要去做什么?”
“很多事。”来人沉默一下,笑道,“去救我妈,去处理一些手尾事,去杀几个人,顺便,再去找一个叫楚飞雪的人,她是噬灵体,以后还劳烦你帮我转告。”
“她很重要?”
“很重要。”来人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就再见吧!”她挥了挥手,便转身往回走去。
腰间的酒葫芦晃荡着,由于这又是小树林,树木不高却密集,难免碰到树干两下。
“哎,我说,你小心点,别撞坏了!”
“知道了,嚷嚷什么!”
“那好,再见。”
“等等!”
“还有什么事?”来人无奈回头。
“我再见你,是什么时候?”她想了想,问道,“我说的是,我要见那个你,不是这个你。”
“急什么,还早着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修炼......”
来人不知为何,又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么,“修行界下一次的修行大会,我们会第一次正式相遇。”
“知道了,再见。”
“嗯,虽然他并不怎么样,但是还请你多为照顾,以后的事,就拜托你了。”来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
她未作出任何回应。
见状,他也转身而走,边走边摇头叹气,“看来这丫头,是从这个时候起,就对我感兴趣了?这,藏得够深的,但早熟不好啊。”
一颗小石子,这时电射而至。
也在此同时,他身影消淡,在石子即将撞到他背脊之时,诡异消失不见。
小树林只留下冷若寒霜的她,望着来人消失的位置久久不语。
良久,她也喃喃自语起来,“既然你是丈夫,那我会尽力而为,而你,记得在岁月那边等我。”
她的脸庞泛起微微红晕,随后毅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