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气死我了!”
“大哥,你放手,我立马就杀了这个狂言乱语的宵小鼠辈!”
雷全琨勃然大怒,早已是气得面红脖子赤。
只是这时,他又给雷弘天拦住了,而雷震雄,此时也是一脸阴沉地,搭住了雷全琨的肩膀。
双方,都没再说话。
而是以对视的方式,似在进行着另一场心智上的博弈。
陆羽一贯始终,保持着平静的神色。
他没有心虚的理由,因为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铁打一般的事实。
倒是,他越是如此,雷弘天就越是捉摸不定了。
陆羽说得言之凿凿,但他实在是无法相信,雷家的老祖宗,居然怎么就与这个小辈的交情,到了饮酒论道的地步。
凭什么?
或者是说,陆羽有什么能让老祖宗高看一眼的地方?
想到了这一点,雷弘天的神色微微一变。
好像......这个小辈的身上,并不是没有一丝可取之处。
如他们刚来之际,听得这小辈的授课,就连是他,都有种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之感。
这等无以伦比的悟性,绝对是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这不是他对陆羽的过份褒奖,也没那个必要。
试想,以陆羽的金丹修为,就能从两部不传秘法之中,引入天地大道至理。
就凭这一点,在整个修行界而言,都已是无人能及!
所以,他不禁就对陆羽抱着了将信将疑的态度。
若是如此,他只能等上三个月,直至三个月后,一切真假,皆能揭晓。
只不过在这三个月期间......
雷弘天又沉吟了起来。
“那好,陆供奉,我们就姑且信你所言。”雷弘天点点头,突然就话锋一转,“可是你惹下的这么大乱子,应当怎么收场?”
这一听,陆羽就笑了,“大长老,我为何要收场?”
“嗯?”雷弘天眉头一皱,静待陆羽下文。
“我既身为雷宗供奉,应当就为雷宗出力,这是理所当然。况且我与雷清元又是挚交,帮他一下也无伤大雅,刚好,我又习得雷宗的两部不传秘法,理应将个人心得感悟公诸于雷宗上下弟子。”
“再说,我授课多日,可曾有出错过?”
望见雷弘天再度陷入思索,陆羽心中却是兀自暗笑。
成了。
凭着他这番竭尽脑汁的迂回周旋,已经把雷弘天说服了。
由此他也有种险过剃头之感。
刚才,他是不止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雷弘天的杀意。
可以这么说,如果他之前说错了一句话,恐怕这时已是被雷弘天击杀当场。
万幸的是,终于成了。
他这么做,并不是如他所言,什么要为雷宗肝脑涂地。
而是,他自有着他的长远打算。
雷弘天这时淡淡一笑,看来此时他也已权衡好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陆供奉,虽说你所言非虚,但这是事关雷宗大事,我不阻止你继续授课,但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