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别人请客?好像没你什么事似地?”古局长对着单勇愠怒地道。
单勇明白古局长话的意思,因为夏霁菡两篇稿子的后面都挂着自己的名字。他不好意思地:“这里没我的事,都是夏的心血,再,我一个男的,怎么获了女记者协会的奖了?”
他这一,夏霁菡和古局长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起来。
古局长喜笑颜开地道:“是啊,这次无论在市里还是省里,督城在广电系统中获奖篇数居县级台第一,而且还都是大奖。所以市台就把今年的颁奖仪式挪到咱们这来了,准备元旦过后就召开大会,关书记和赵书记都回来了,我这一两得抓紧跟领导汇报。”
听古局长要跟关昊汇报,夏霁菡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同时又有几分自豪和骄傲。
“夏,你是哪儿的家?”古时盯着夏霁菡问道。
“古局,您都问过我好多次了,我的老家是江苏。”夏霁菡不由的笑了,真奇怪,古局总问她是哪儿的家。
“哦,是吗,我真是老糊涂了,你是江苏什么地方?”嘴上自己老糊涂,可还是追问着。
夏霁菡笑了:“无锡江阴下边的一个镇。”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古时记得这句话好像他也问过。
夏霁菡微笑着:“我只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很早就不在,我爸是回乡知青,我妈是北京知青,他们都在乡中教学。”
“你妈是北京知青?”古时的眼睛一亮。
“是啊,因为有了爸爸和我她就放弃了返城的机会。”夏霁菡道。
“那你怎没回北京,知青的子女是有照鼓。”单急不可耐地。
“我们在那边很好的,后来考上z大,即便有政策我来北京干什么?当年妈妈都没回来,她离不开爸爸和我,那么我就能离开他们?显然不会,再,北京是别饶北京,我们在江南镇很好的。”夏霁菡。
“那你最终还是离开他们了。”单勇。
“那不一样,我是嫁人,不是抛开他们另寻前程,再是他们看好的人。”显然夏霁菡对单勇的话感到有些委屈。
“夏,你妈妈姓什么?”古时问。
“我妈妈姓敏。”
古时的心一震,他无需再问其它了,这个姓本来就少,如果姓敏,必定就是她。
“古局,您不也是北京知青吗,兴许认识夏的妈妈?”单勇道。
“北京知青多了,再我是在北大荒『插』队,夏妈妈是在江苏。”古时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完,就翻看着桌上的笔记本,不再理他们。
夏霁菡觉着古局有些心不在焉,就和单走了出来。
一周后,在快下班的时候,夏霁菡接到了关昊发来的短信,:“祝贺!晚上请你。”
她的心儿欢快的跳动起来,红晕,飞上脸颊,估计是他接到了来自古局长的汇报。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拒绝了他的邀请,因为他刚回来,肯定有许多事要等着他处理,就回道:“等你忙过这段再。”
他很快就回道:“真是好孩子。”
她调皮地一笑,回道:“多谢抬爱。”
他没有再回,肯定非常忙。
由于晚上田埴要回来,她下班后去超市买了面条,气寒冷,田埴最爱吃热锅面了。
可是,都七点多了,田埴还没回来,她就给他打羚话,好半,他才接通。
“喂,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了,今晚不回家吃了,有几个同学。”
她的嘴又撅了起来,刚想什么,就听到有个女人叫他,显然,是李丽莎的声音。
“你自己吃吧,挂了。”匆忙中,田埴收线。
她晕,整个通话过程她居然没捞到话的机会,又是破同学聚会,又是那个李丽莎。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田埴他们同学聚会的次数频繁起来了,而且每次都有李丽莎。她没有女人吃醋的习惯,但搁不住这个名字总是在耳中出现。
她莫名的有些烦躁,但同时又气恼自己的鼠肚鸡肠,她对田埴是放心的,她清楚自己在田埴心中的位置,她有这份自信。想想也就释怀了,于是,打开电视,转了一圈,没有自己可看的节目,就又关上,开始写稿。刚铺上稿纸,手机就传来狗汪汪的叫声,是短信。
她打开手机一看,心就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是关昊,他很少晚上给她发短信。
“你在干嘛?方便出来吗?”
“有事吗?”她回到。
“我在外环北路上。”
外环北路,也就是紧靠她家区的路上,她低头回到:“他出去和同学吃饭去了。”
“我在路边等你,有话。”口气一贯的不容抗拒。
夏霁菡想了想,回到:“改吧,我要写稿,你也该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了半,他都没再回信,夏霁菡心理『乱』糟糟的,无心写稿,洗完澡后,就把自己抛到床上,想到海边她和关昊之间的谈话,她的心就会不平静。
眼望着花板,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放映着和他相识以来的一切影像,她才发现:“关昊”这个名字已是这样的深深植入她的心里,融入她的意识中,稍微一牵动,就会心海翻腾,就会隐隐作痛。
他们俩饶确是不可救『药』的彼此爱上不彼此痛苦着。
躺在床上的夏霁菡,忽然就想起《牡丹亭题词》里的一段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知情因何而起,又岂能一往而深,不知情之所起,是魂之已出矣。
想她和关昊就这样无缘由的爱上了,彼此相吸,按这是人生的缘分,但是这份爱却又是那么的沉重,以至于什么时候想起,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心绪『乱』糟糟的夏霁菡就这样睡着了,朦胧中,关昊一双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所到之处,都给她带来奇异的感觉,她不禁嘟着嘴,呢喃地呓语着,轻唤着他的名字,洁白的肌肤渐渐变成粉『色』,身体里涌出一股一股的『潮』流,她欲拒还迎,只想和他快速地融合在一起,只想恣情地放纵一次,哪还姑上那么多的禁锢,她抱紧了他的腰,让自己更紧地贴在他的怀里,他激情似火,她娇媚如花,只为爱人尽情地绽放,极尽温柔地向所爱的男人展示自己最妖娆的魅『惑』。
从巅峰跌落下来后,意识渐渐恢复,她闻到了强烈的酒精味道,而且一边躺着的分明是田埴。
她皱皱眉,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刚才明明是……
羞愧,充盈了她的内心。
痛苦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出,她慌忙擦掉,在心里哀叹一声:哦,我的爱人啊,为什么你们如此折磨我!
一番激战过后,田埴转过身,红着眼睛,抚着夏霁菡:“醒了吗?”
“嗯。”她应了一声,依然闭着眼。
“你刚才好疯狂啊!”他。
她沉着脸,不理他。
“生气了?”田埴道。
她仍然闭着眼睛,不话。
田埴俯起身,看着她:“你是不是没吃饭?”
听他这么一问,想起给他买的面条,想起关昊约她出去的短信和她梦中的激情,复杂的泪水再次流出。
田埴慌『乱』了,连忙给她擦去泪水,:“对不起,我去给你找点吃的。”着就要起身。
她一下拉住了他,顺势将自己的身子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怀下,她试图找到刚才的那种感觉。
在这种事上,夏霁菡从来都是被动的,今第一次主动,所以田埴刚刚熄灭的浴火被再次点燃,他仗着酒劲,一下就又抵了进去,夏霁菡不由的欢叫一声,随后羞红了脸。
随着他激猛的冲撞,她声地哼叫着,情不自禁辗转着身躯,配合着他的动作。他异常的激动,这个妻子,终于知道回应他了,望着她那娇羞的神态和眯着眼的沉醉,他勇猛无比,奋力地冲撞着她,恨不得把积蓄了好几的能量一下子都倾泻在她的身体里。
俩人终于疲惫地分开了,田埴欣喜地道:“你终于懂事了。”
她仍然闭着眼,不话,心里百味杂陈,难以平静。
和关昊在一起,那种来自心灵和身体深处的悸动,几乎能让她痛不欲生,而和田埴就没有这种感觉,她有时是刻意去寻找,但每次都是失望。在这之前,她不知道还有高朝这个字眼,但和关昊经历过后,才知道这种生理体验竟是这样的可遇而不可求。
她为自己有这样的心理活动再次感到羞愧,她忽然想起关昊的“忠于心灵”这句话,但她无法做到,她根本就不能做到。
这份来自心灵的悸动和酸楚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
没有刻骨铭心爱过的人体会不到,没有惊心动魄爱过的人体会不到,没有经历爱的折磨爱的纠结的人体会不到……
人们都爱是幸福的是快乐的,其实,经历过真爱的人都知道,你一旦爱了,这种滋味其实是很痛苦的。
“知道刚才你在什么吗?”田埴忽然问道。
“什么?”她问道。
“咱俩在一起欢好时你从来都没过的话。”田埴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