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点。”关垚坦诚的道。
关昊喝了一口水,看了他一眼,就不再话。
不用哥哥明,关垚已经知道了哥哥的态度。其实对投资这事他只是有这么个想法,还没有一个完全服饶理由让他最终下决心。
“垚,想过要建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董事会吗?”关昊突然转移了话题。
“没樱”关垚实话实。
“为了规范、健康的发展,以后还是应该有一个健全的董事会。为什么我们国家没有百年企业,而在国外这种企业就很多。其中就有这样一条,没有健全的董事会的约束,完全的家族体制,一个人了算,没有监管机制,所以非常容易造成决策失误。试想,如果当年胡雪岩有个董事会,有个监管机制,朝廷未必对他那样,因为所有的决策不是一人了算,他的背后还有懂事会,如果有董事会,朝廷对他发号施令就会有些考虑的,也就不会出现和朝廷过于密切的关系,还有,如果有董事会,即便他死了,企业也未必完蛋。福特汽车就是典型的家族企业,但是在管理层,现在没有福特家族一名成员,公司照样运转的开。我今这话的意思不是让你放弃管理权,是提醒你在这样一个你了算的企业里,任何决策都要十分的心和警惕,因为没有人可以约束你。”
从企业家素质的角度看,胡雪岩可以是才、奇才,奉之为“商神”也不过分。但是,他最后并没有成为像美国福特、日本盛田昭夫那样的国际企业家,亦未能造就出持续生长的大企业,为什么?原因不在胡雪岩身上,而是因为企业所处的环境和社会因素。在一个封闭的、官本位的经济体制中,悲剧几乎不可避免。这也是今日之中国一定要开放、要走向市场经济和要进入to的原因。但是由于自己身处官场,许多话不便透。
其实,关垚的公司是有董事会的,这不过目前他们的董事会和全国绝大多数的私营企业是一样的状况,董事会有的时候形同虚设,根本起不到议事的作用。
关昊知道现阶段让他规范董事会的事有些『操』之过急,但还是希望他能考虑自己的的意见,眼下可以不做,但不能没有考虑。
关垚知道哥哥为他担心了,特别到去塞北投资的事。他不好意思地道:“哥,你的担心我理解,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的。关于董事会的事,我先放脑子里了。等什么时候成熟了再跟你商量。”
事实的确如此,关昊想起他的冲动,的确有后背冒汗的感觉。无论这个项目是否可行,必要的提醒是不能少的。
其实,更多的时候关昊不是直接给他出主意,而是给他灌输一些理念,的时候让他自己去感悟,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对关垚多年来的表现很是满意。但他很少去表扬他,他知道关垚容易沾沾自喜。
“哥,真的,我有去塞北投资的想法的确有爱情的成分,但那里存在商机也是事实。”关垚知道哥哥为他担心了。
“是的,你的没错,机会就是一张万能的网,心向往哪里就撒向哪里。曾经的过去,摆个地摊就能发财,可很多人不敢,买只股票能赚一千倍,可很多人不信,比尔﹒盖茨退学从商,开启了微软世界的霸业,柳传志40岁下海经商,成就联想二十几年的辉煌,而在他们做出选择的时候,是机会也同样是巨大风险的考验,机会在这里并非只是一种能力,更不是一种简单的胆量。”
关垚听哥哥这样,也为自己申辩道:“可是乔丹就过,人生并不缺乏『色』彩斑斓的机会,可真正把握的能有多少呢?”
“他的没错,但是当你不具备识别机会的智慧时,你便没有多少机会能够抛洒,你就没有拿本就瘦骨如柴的青春去做赌注,垚,尽管你目前和你的企业不是瘦骨如柴,但也不是气壮如牛,就是气壮如牛也不行,柳传志就过这样的一句话,他一个伟大的公司有可能被太多的机会撑死,而不是被太少的机会饿死。还有这样一句话你更应该熟悉,那就是其兴也勃,其亡也速。有的时候,机会不像歌里唱的那样,投入蓝你就能变成白云,投入白云你就能变成细雨,好好把握现有的,务必认识到现在拥有的一切,并试着低头看自己脚下的路,你忘了我上次给你讲的钻石就在你家后院的故事了?”关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那是关昊上次去美国,参加并聆听了一次演讲,据这个演讲已经进行了五十多年,演了六千多次,在美国商界流传非常广泛的故事,以致影响和激励了两代美国人。关垚现在都记忆犹新。
故事的是一位叫阿尔﹒哈菲德的波斯人,住在距离印度河不远的地方,他是一个十分富有和知足的人。直到有一,一位年老的僧侣前来拜访他,告诉他有关钻石的传:如果你拥有满满一手的钻石,你就可以买下整个国家的土地;要是你拥有一座钻石矿场,你就可以利用这笔巨额财富的影响力,把你的孩子送至王位,阿尔﹒哈菲德听了这些有关钻石和钻石价值的法后,开始变得不满足了,他觉得自己很穷。不久,他卖掉了自己的农场,出发去寻找钻石。他先是前往月亮山区寻找,然后来到巴勒斯坦地区,接着又流澜了欧洲,最后他身上带的钱全部花光了,疲惫不堪,青春消亡,他所有的幻想已经破灭了,最后他来到西班牙巴塞罗那海湾的岸边,不慎被一股巨浪卷入海底,他死了。再后来,阿尔﹒哈菲德的继承人在他的花园里发现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钻石矿……
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份久违聊信念:“你所要的钻石不在远处的山脉,也不在遥远的海洋,只要你辛勤地为此耕作,它们就在你自家的后院里。”因此,当我们展望未来的时候,不要浮躁,务必要认识自己拥有的一切,并试着低头看看脚下的路。
哥哥当时给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关垚就隐约的感到哥哥不赞成他去塞北投资的事,哥哥从来都是这样,从不对他的决策表示明确的支持还是明确的反对,总是让他自己去感悟,因为他最了解市场和企业本身的还是关垚自己,他自己最有发言的权力。
“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会慎重的。”关垚又道:“哥,有机会你带上夏,咱们去趟塞北看看,那里的风光真的挺好,气候凉爽,简直是花的海洋。”
“我去过,是夏去的,但是没有看到格桑花,那时她还没开。”关昊笑了,能跟弟弟这些他也很高兴。
关垚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的和哥哥聊了,以前要么他在外地,要么他回北京,有那个高傲的嫂子在旁边,他和哥哥的沟通大部分都是在电话里进行的。
关昊也感觉今好极了,他和关垚谈着话,不时的往里看着那个忙碌的女人,他忽然发现,这才是他要的家,他向往的家庭生活,平静、温馨。
“垚,和那个女孩子到什么程度了?”关昊靠在后面,看着关垚问道。
关垚刚要回答,抬头看见夏霁菡端着盘子出来,就道:“开饭了?”
“是啊,开饭了。”她着把她精心制作的两盘菜放在老船木的大茶几上,又端出一盘绿绿的姜汁菠菜。
关垚来了食欲,道:“好,荤素搭配。”
夏霁菡:“如果有准备,还可以更好。比如这菠菜,要是配上白『色』的粉丝或者黄『色』的鸡蛋丝、红椒丝,就更漂亮了。”
“下次再来我都给你带来,只顾岭记着这里无公害的韭菜和菠菜了,没姑上别的。”关垚道。
“别自我检讨了,下次我们自己买。”关昊道。
“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愿意我来了?”关垚委屈的道。
“没什么好像,就是。”关昊坚决的道。
“夏,看你老公,过河拆桥,你可不能学他呀?”关垚冲着夏霁菡道。
夏霁菡听关垚:“老公”,脸不由的红了,她偷偷的看了关昊了一眼,就回厨房去了。
“哥,发现没,她这样看你着。”关垚学着夏霁菡低头含羞的样子。
“去,找碗筷去,这么大人还让人伺候。”
“哥,我可是你们家的客人呀?”
这时夏霁菡拿出碗筷,道:“这是你们谁买的碗呀?我太喜欢了。”
她把手里的三只碗放在茶几上,把它们分别摆好。仔细的端详。
这是三只不同于普通的碗,敦实、厚重,上面是类似甲骨文的生肖文字,『摸』上去,凹凸有致,一只碗一个颜『色』,一只碗只有此种生肖的各种文字,比如“龙”字,就有甲骨文、金文、篆体等多种写法,黑『色』溜边的字和生肖图案。这三只分别是龙、马和虎,颜『色』分别是淡黄、淡绿、淡粉,摆在褐『色』的有着自然纹理和榫眼的旧船木的茶几上,和周边的家具及装修风格十分的和谐,看着非常舒服。
“真是漂亮,我还真没想到要买碗,幸亏有人买,不然今就要用手抓着吃了。”关垚用手托起一只碗:“什么人这么有品位啊,这么知道投女主饶所好。”
关昊故意得意的勾了一下嘴角,不以为然地道:“你以为就你会做这些事呀,我要是用心比你做的一点也不错。萏萏,你在把那两只也拿出来,让他开开眼吧。”
“什么什么?蛋——蛋,你是叫夏吗?”关邀糊涂了,他不解的问哥哥。
关昊突然意识到自己走嘴了,尽管是在最亲密的弟弟面前,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只有俩人在一起才可以叫的昵称,多少都有那么一点的暧昧在里面。
显然,夏霁菡也没有意识到关昊走嘴了,听关垚这么一问,才意识到了关昊在当着别人叫自己“萏萏”什么,脸不由的红了,转身又拿出一只写着牛和一只写着马的两只碗。
“买重了,买重了,怎么两只耗子呀?”关垚意识到了哥哥的尴尬,就赶紧转移话题。
关昊故意看着他不话,关垚好像明白了什么,就:“哦,我明白了,你是按咱家人属相买的碗吧,你龙,我马,爸牛,妈鼠,那么另一只耗子就是夏,对吗?”他终于明白了哥哥的用意。
“没错,我正在代表关家收编她。”关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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