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抬起泪水涟涟的眼睛,冲他摇摇头,想什么,怎奈泪水又涌了出来。本来就不熟练的舞步,随着他机械的挪动,任由他带着自己舞动。
关昊没有像赵刚那样坐着优美的花样,唯恐她的头再晕,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几乎完全挂在他的身上,他不敢往舞池中间旋转,因为他知道怀里的女人动情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泪水。就低头冲她道:“我可以借给你一只袖子用。”
她有些不解,问道:“借袖子干嘛?”
“划拉你脸上的珍珠。”他不动声『色』的回答,眼睛在看着四周。
夏霁菡低头笑了,她很想把眼泪噌到他身上,但是不敢,场上有许多督城市委办的人,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关昊既不能把她相拥太紧,也不能放松力度,他感到了她脚步的迟钝和不稳。他低头问道:“头还晕吗?”
她点点头。
关昊带着她,心的踱到桌旁,轻轻的放下她,然后向司仪点了一下头。很快,音乐逐渐弱了下去,人们各自回到了桌位上。就听司仪哽咽着道:“这是我见到的最浪漫的婚礼??????我祝福一对新人,祝福大家,祝福在座的各位!”
婚礼直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督城来的人陆续往回赶。刘梅抱住夏霁菡和于婕,恋恋不舍。
李伟过来,道:“梅子,我们先回了,今就不把你带回去了,新郎官不容许,别难过,女孩子迟早是别人家的人,要是想不开呢就跟我们回去。”
刘梅娇嗔的给了表哥一拳,含着眼泪没话。这时赵刚、常远和关昊走过来,他们礼貌的和李伟一一握手。常远对于婕和夏霁菡:“你们还坐李总的车回去吧,麻烦李总照顾好二位记者。”
李伟道:“请市长放心,我保证把你们的美女记者平安带回督城。”
夏霁菡看了一眼关昊,见他正在跟李伟握手,:“李总辛苦了,我们要晚会回去,不能与你同行,路上心。”
于婕和夏霁菡和单坐进了车里,督城的主要领导挥手向李伟致意。
刚到家,夏霁菡就收到了关昊的信息,告诉她今晚不回了,留在省城办事。她刚回来时,就听于婕跟她关书记有可能要调走,上级组织部门来考察着。她没有感到吃惊,从跟他好上的那一刻起,她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只是这一真的到来时,她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她在想着以后督城没有他的日子她会怎么办?
第二一大早,她就被电话的铃声吵醒,自从搬到出租屋后,她的手机夜里就没关过,因为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电话。
“喂——”慵懒的声音。
“是我,快点起床,我半时后到你那儿。”耳边传来关昊朗朗的声音。
“去哪儿?”她精神一振。
“回家,去试试你那架钢琴。”
她一骨碌就坐起,道:“你不忙啊?”
“今我休息。”今是周日。自从突击治砂工作结束后,市里的领导明显不那么紧张了,建立了长效机制,成立了由赵刚任主任的治砂办公室,组建了四个执法队,昼夜巡逻,对河道采砂进行长期监管,防止反弹,另外查处超载超限也纳入了有关部门的日常工作。
她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梳洗打扮,等关昊到了胡同口的时候,她没耽误一下就拎着大包包的东西出来,直接上了车。
关昊见她拎了那么多东西,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你忘了,是你让我拉的单子,买的东西呀?”
关昊明白了,他想了想道:“咱们今回不去了,刚接到电话通知,明曹副省长带队,检查河道治理情况和防汛准备情况。十一点要召开在家的常委扩大会,所以,你试琴的事就要往后拖了。”
她听后笑着道:“没有问题,但是,你应该把我送回去呀?”
“不送!你到我那儿去。”他霸道的。
“你们开会,肯定是要报道的呀?一会古局就得找我。”夏霁菡有些着急地道。
“今不用,明要报道。”
她有些失落,自从他告诉她钢琴到位后,可以她一刻都没忘了这事,但是知道他忙,她太了解他们这些领导了,有的时候真是没有任何的活动自由。五分钟之前无法预测五分钟之后的事情,所以她除去有些的失落外,没有任何的怨尤。
“我在你那里,你开会心里会不踏实的。”
“我会踏实的很,反之才会不踏实呢。我们还有三四个时的时间,好长时间不聚了。”关昊长出了一口气。一大早从省城赶回来,原本想带她会乡下的家,谁想曹副省长要来检查,尽管是这项工作年年都要搞,但是副省长带队亲自检查,没有任何理由不重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由于他是从省委下来的干部,所以他非常注重和省里同志们的关系,哪怕他们是从督城路过,他都会亲自接待,做省委书记秘书这么多年,他深知接待工作的重要。更何况明是副省长来检查防汛和河道治理情况了。
来到他的住处,夏霁菡把大包包的东西从他车中拎出,带到了楼上,放到了储物间里。关昊照例去放洗澡水,他早晨起床后脸都没洗就回来了。
洗完后,俩人拥着来到卧室,关昊仰躺在席梦思上:“还是家里舒服,宾馆再高级也比不上家里。”见她不言声,就转过头看她。
夏霁菡正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裹着的浴巾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勒出了一道浅痕。他突然长臂一扬,她的浴巾就脱落了,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她下意识的赶紧往上提,还没等提上去,他就一翻身把她板倒在席梦思上,庞大的身躯就覆了上去……
一番激情过后,她粉面娇羞,手抚着他淌着汗水的皮肤,低低地道:“我听你要调走,是真的吗?”
他闭着眼,攥住了她的那只手,道:“萏萏,你跟我走吗?”
她将脸贴到了他的怀里,道:“不跟。”
“为什么?”
“累赘呗,我跟着你会碍手碍脚的。”她又:“你真的要调走吗?”
“可能。”他:“我记得你原来过要是我调走了你就不干新闻了是吗?”
“恩,我怕想你。”是的,她经常会想这个问题,一旦他离开督城,离开市委会议室那个发号施令地方,或者那个位置上坐着别人怎么办?肯定会睹物思饶!
“傻孩子,你肯定会想我的。”关昊拍了怕她的后背,:“我有可能不离开锦安,你可以提前调到锦安报社或者电视台,到时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夏霁菡心里一动,但随后又道:“那怎么行,在这个问题上你表现的比较弱智,所以你得听我的。你想想,如果我提前去锦安,人们会怎么想,我在督城甚至在北方没有任何根基,最有可能帮这个大忙的能是谁?我前脚走你后脚到,人们自然会想到咱俩的关系。锦安比不得督城,我早就听那个岳市长是个厉害角『色』,现在人们都在猜,邵书记退下来后,他是书记,你是市长。另外甄元的事,治砂的事,听当年这个招商项目还是他牵线搭桥的呢,你现在治砂,他心里能舒服?我上次就听于婕,岳市长在一个很的场合就过,可以加强监管,没必要一刀切,惹得砂老板们到处告状。”
关昊没言语,没想到她还是个有心人,居然的很在理。上次他和赵刚去市委汇报时岳筱就是这个态度,好像他治砂是为了出风头。不一刀切,治理工作更难推进,只有一刀切了,在重新审查采砂资格,走公开拍卖的法律程序,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达到长治久安。开始的时候常远也这样劝过自己,这些砂老板中有的人和岳筱的关系不错。比如他现在在锦安搞的一项重大工程——明珠湖水上温泉城,这是个集旅游、休息娱乐以及房地产开发于一体的大型项目,据是今年全省投资最大的一项工程,被列入全省大事要事之郑摆明了这是一项巨大的华丽的政绩工程。
据,岳筱的伯乐是当年的副省长如今是省长的袁锦成。当年袁锦成是副省长,分管农林水利工作,由于连续两年源头的水库正常泄洪,本是不大的水势,居然使督城和下游的地方出现洪涝灾害,损失严重。所以在第三年省里明确指示督水河流域要在汛期前做好清淤工作,确保汛期的行洪安全。其实每年省『政府』都下拨款项用于主要河道清淤,各个市县也有专项资金。可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别的地方都是应付应付,完成的都不理想,只有督城是真刀真枪的干。袁锦成下来检查这项工作时,到了督城境内,看到的真是一派热火朝的景象。防洪大堤上红旗招展,人欢马叫,在一看解放军三军战士、学生、农民、机关干部、就连『妇』女和老人都加入了清淤战斗。现场的高音喇叭里还播送各个单位的工程进度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