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呐?”
“转院了。”
“转哪儿去了?”刘梅急切地问道。
这个主任无奈地道:“转到和甸市医院了,你知道,尽管也是二甲,但是那里的住院条件怎么能和这里比呀?”
刘梅一听也急了,道:“那你怎么同意她转呀?”
“没办法!”主任两手一摊,:“陶主任,不,现在应该是陶院长,他亲自来接的。”
“陶院长?”刘梅问道。
“陶一刀,全省有名的外科医生。”赵刚道。
刘梅想起来了,道:“陶笠?”
“是啊。他是我师傅,又是病饶表哥,我没有理由不让他接走。”
“表哥,没听她在这里有亲戚呀?”刘梅更加狐疑了,她看着眼前的主任道:“她赡要紧吗?”
“到没什么致命伤,脾脏轻微伤。到了陶主任手里你放心好了。”他的口气里明显的流落出对师傅的不满。
坐在回家的车上,刘梅还嘀咕,:“没听她在这里有亲戚呀?”
赵刚没表态,他:“既然被表哥接走了,你就放心吧,等有时间再去看吧。”
十点整,督城常委扩大会准时在市委二楼会议室召开。
常委扩大会由赵刚主持,首先由市长常远传达省环京津市县长座谈会精神。
常远摊开笔记本,看了一眼与会者,道:“上周四和周五,省『政府』在督城召开了26个县市环京津开发座谈会,省长袁锦成同志和常务副省长王新民同志出席。会上,袁省长做了重要讲话,我归纳了三点:首先要站在科学的高度,树立环京津发展的紧迫感和责任感,寻求合作方式,定期协商,形成制度,达成共识。他北京今年出台的一些新规划,西北部为生态屏障,近年要重点发展西边和南边,南边含督城。再有就是要抓住当前有利时机,推动合作再上新台阶。他对我们今年年初制定的三大主体战略给予肯定,正好符合省『政府』环京津开放的政策。再有就是求真务实,真抓实干,把这次会议精神落到实处。王新民副省长讲了具体『操』作事宜。”
常远汇报完后,赵刚请关昊讲落实省环京津开放的意见。
关昊的眼睛正停留在面前的笔记本上,赵刚完后,他出现了片刻的失神,开常委会走神,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丁海看在了眼里,急在心上。但是关昊就是关昊,他很快恢复意识,抬起头,道:
“我刚才还在琢磨我们的三大主体战略,其实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谈点自己的感想。首先感到的是形势『逼』人。袁省长都感到今年和去年相比,各市县开放思路和动作之大,令他都印象深刻。这句话明了什么问题,明了兄弟市县已经在大踏步的前进。我这里有份半年各市县gdp的统计报表,尽管督城还处于领先的地位,但是和第一名第二名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差距了,如果不寻求发展,我们就会被甩在后面。我认为原因有这样几个方面。宣传力度不够。北京电视台常年有黎州的家具、醒县的旅游景点、塞北草原等等这些广告宣传;跑部引资。庆州上半年是1050万元,兴化5764万元,相比之下我们就有不足了;劳务输出。庆州在北京和津等地常年设有办事处,直接和大工程公司联络;广泛招商。王田和顺福两个地方的招商局,集中时间组织招商周活动,效果不错;引进人才。黎州去年是341人,大专以上学历的。王田是2200多人,庆州是700多人。我们去年在引进人才方面做的很不理想,这个我不多,大家心里有数。我多次强调人才是我们这座城市的未来,是我们可持续发展的后劲,要善于抢占人才引进的制高点。”
与会者都知道关昊讲话的习惯,没有虚话套话,讲的都是筋骨,所以大家也都在认真听,有时一个短句就是一个中心,甚至没有任何诠释这个短句的多余话语。这时他合上笔记本道:“同志们可能会问,我刚才提到的这些市县没有一个是我们锦安市的。是的,在锦安,我们貌似是老大,但是在全省,我们的差距显而易见。在发展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必须要放眼全局,设定长远目标。”
最近刚刚被明确主抓『政府』常务工作的副市长侯斌,详细传达了锦安(省)关于创建文明生态村检查验收阶段的电视会议精神。
全省要在秋后举办一次大规模的文明生态村检查验收活动,锦安要提前做好准备,在自查阶段中要组织召开一次全市观摩会,锦南看8个村,锦北看8个村,要求各市县做好准备。
关昊道:“这是近期的主要工作,要把工作做细,做扎实,迎接省里的验收。廖书记多次讲到,文明生态村建设是一场伟大的革命,是农村康建设的载体。今年全省要有10%的村子达到这个标准,五年后再进入10%,20年以后,全省的农村全部达标。我在强调一下这个“细”,要细到设定每条行车路线,每个路口以及周边的环境。细到每一颗花木,每一个标语牌,每一个农家院。这里面设计到大量的工作,我建议开专题会议研究。”
接下来周明又传达了锦安市干部工作会议的内容。
赵刚又通报了最近信访工作的一些情况,最后他沉重地:“作为治砂组织的负责人和分管政法工作的副书记,对昨发生的行刺市领导的案件负有主要责任,明工作没有做到位,请求组织处分。另外,如何处置凶手请常委会研究决定。”
会议出现了片刻的宁静,常远问:“是否构成故意杀人罪?”
赵刚:“差不多,看最终的法律界定。”
关昊想了想,扔掉手中的铅笔,道:“我谈谈我的看法。尽管我是被伤害的对象,就像赵刚同志所的,有些问题不得不使我们反思。治砂政策早就经过了层层法律认证,合情合理合法,为什么还有这么大这么强烈的抵触情绪,明我们的工作的确是没做到位,至少有不细的地方。另外有一个问题需要我们在座的每一位深思,那就是纠正一项政策的艰难程度,我们不但要为不合理的政策买单,还要付出血的代价,如果没人为我挡这一刀,如果对方拿的不是水果刀而是专门的杀人工具,今我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话了,这就是我们每一个执政者在作出任何一项决定时都要考虑的问题,是否是代表大多数饶利益。我们治砂,甚至是强力治砂的目的,就是对以往政策的修正,就是要下猛『药』表明『政府』的决心。在有一点就是考虑到对方是个刚满16岁的学生,而且不明真相,又是受了别人情绪的影响,我的意见是尽量不追究其刑事责任,如果真要追究的话,可能这个孩子一生都完了。我认为他在课堂读书比呆在监狱里对社会有用。但必要的教育和惩戒不可少,还有要追究他的监护饶责任,并对他一些不负责任的言词要从严训诫。再有处理这个问题时要以大局为重,以治砂大业为重。我有的时候想起砂石料有可能引发的洪水、耕地、道路甚至集体上访等问题时,心里就害怕,这个问题是需要长期关注的问题。”
关昊的话令在座的常委们陷入了深思。
常远问:“他毕竟触犯了法律,咱不追究法律就不追究了?”
赵刚:“一般情况下是这样,只要受害者不去做伤残鉴定,法律基本是认同的。”
常远问:“医院有消息吗?”
赵刚:“我回来时和刘梅先去的医院,她转院了。”
关昊一愣,刚想话,常远抢先问道:“情况不好吗?”
“不是,被她表哥和表妹接到和甸市医院去了。可能是方便照顾她吧。”赵刚道。
常远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关昊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丁海,发现丁海正在做着记录,好像并没注意他们谈论的话题。
下午,关昊又参加了创建文明生态村进度情况汇报会。紧接着又和常远、赵刚等就近期一些具体工作进行了沟通。刚要往出走,纪检会的郭书记又来跟他汇报这一段实地暗访机关工作纪律的一些情况,等忙完这一切时,机关大楼里的人除去值班的以为,就剩下他自己了。他快速收拾东西,刚准备起身,丁海从外面进来。
丁海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不话。
关昊故作平静的看着桌上的一沓文件,根本不抬眼皮看他。丁海终于沉不住气了,:“您晚饭怎么安排?”
关昊没好气地:“想必你连晚饭也替我安排好了吧?”
丁海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半才:“对不起,我知道了您的一些情况,特别是知道了督城没人知道您和陶院的关系后,才自作主张把夏转走的,在这之前,没有做过任何隐瞒您的事。”丁海知道,跟大智的人过招,用不着任何心智和技巧,有什么什么,到能体现你的真诚和坦『荡』。
“是兰兰告诉你的?”关昊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实话,他这个秘书比别的市领导秘书都要本分和踏实,而且忠诚。
“这个,就算是吧。”丁海有些不自然地道,他从市委书记不悦的表情中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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