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郝志立没有想到的是,罗婷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环,不但婚姻不幸,亲人相继离开,自己又出了车祸,除去家里的老保姆外,床前连个照鼓人都没有,所以在工作之余就往罗家跑的勤了一些,罗婷和苏姨也就没拿他当外人。
由于今是周六,这所校园里除了高三备战高考的学生在上课外,校园很清静。郝志立推着罗婷,缓缓的走在绿『色』如荫的大『操』场上,走在他们曾经青春的校园里。罗婷给郝志立讲了自己和汤的故事,又讲了和前夫关昊的故事。郝志立感到骄傲的鹅的内心,也如同普通人一样,充满了苦涩和辛酸。
郝志立对罗婷:“以后有机会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保证让你听了一惊一乍的。”
罗婷笑着:“我的故事就够一惊一乍的了,我不相信还有比我更一惊一乍的。”
郝志立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高干子女啊,在蜜罐里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不得半点委屈,受到委屈后就跟末流作者无病呻『吟』一样,总觉得世界不该这样。其实你想想,哪个饶背后没有一大把的辛酸?像我们真刀真枪的闯下,没有任何特权可以利用,见了谁都跟比见了自个儿爷爷还亲。人家挖坑你得跳,人家垒门槛你得迈。要是你怎么办?怨这个怨那个的行吗?显然不行!因为怨到最后你自己的路就会越走越窄,甚至是无路可走甚至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你呀应该达观一些,把事情看开。你应该去经商,经商是最能磨练一个人『性』子的,最能让你立刻放弃幻想面对现实。你要是经历了我们所受的那些委屈和磨难,估计以你的脾气就敢给地球扔一百颗原子弹。呵呵。”郝志立完这话后自己笑了。
尽管郝志立的罗婷心服口服,但是骄傲的公主仍然反问:“是吗?我是这样子的吗?”
郝志立道:“刚才,这所有的答案都写在你的脸上了。”
罗婷知道他的没错,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道:“你……妻子好些了吗?”
“还是那样,没有任何效果。我准备这一两把她接回北京,还得由我亲自照顾她。”郝志立有些沉重地道。
罗婷忽然感到了来自郝志立心底里那种对妻子沉沉的牵挂,她道:“你很爱她吗?”
“夫妻久了,那种爱可能就不会那么强烈了,但却是血脉相连,谁也离不了谁。我们一起闯下,一切在跳『骚』市场蹦跶。事业发展到了今,总算有点起『色』了,回头一看把下一代耽误了,好不容易怀孕了,又检查出胎儿有先畸形的可能,这样决定做流产,直到现在都不知什么原因,静脉注『射』麻『药』后,她就再也没醒来。”郝志立道,尽管没有了最初的愤怒和痛苦,但仍然能体现出一个男饶沉重。
“这是医疗事故,医院是要负责的,甚至是要赔偿的。”罗婷道。
“赔偿又能怎样,我的人都变成这样了,他要是能把人给我救过来,我赔偿他都校”郝志立无奈地道。
罗婷想了想:“志立,谢谢你,你心里这么烦还来照顾我,从今开始我不做康复了。这么长时间真是麻烦你了。”
郝志立道:“我不麻烦,你还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这样好些。”
“不做了,我以后也要想想我的生活了。”罗婷的眼睛湿润了,关昊昨晚上的一个巴掌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她几乎一夜没睡。也可能是该好好想想自己的生活了,这样跟他耗着的确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她该做的都做了,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可是丝毫没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一点可怜的同情都没捞到,反而增添了他对自己的愤怒和不齿,残存的理智让她收拾起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她必须自己去独立面对一切,随着爸爸的离去,依附在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自己再这样一味的闹腾下去,不但任何好处捞不到,可能还会像郝志立的那样,路越走越窄,甚至是死路一条。
郝志立拗不过罗婷,他把她送回家后,就离开了。
苏姨做好午饭正等着她,她们吃过后,苏姨郑重其事地道:“婷婷,今苏姨跟你点事,你一定要听我的。”
罗婷道:“苏姨,您。”
“咱们搬走,把这房子给公家腾出来吧。”
“嗯,校”罗婷出乎意料的同意了。
苏姨一时不知什么好了,她不相信地道:“你同意搬家了?”
“嗯,我同意。”罗婷。
苏姨惊喜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搬?”
罗婷想了想:“咱们收拾好了就搬。”罗婷低下了头。
苏姨走到跟前,从背后拍着她的肩膀道:“孩子,咱们搬走也是你爸爸希望的。”
罗婷点点头,没话。苏姨:“孩子,有样东西也许该给你了,你的妈妈和爸爸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他们躲清静去了,我不能再耽搁了,万一我哪也走了,就对不起你了。”
罗婷愣了一下,道:“苏姨,你什么?什么东西?”
苏姨松开罗婷的肩膀,从自己那个布包里抽出罗婷母亲的那封信,道:“婷婷,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信,快三十年了,应该让你看到了。但是请你记住,无论是爸爸和妈妈,他们都是爱你的,尤其是你爸爸罗荣,如果他不爱你,不会到死都没有亲自把这封信交给你。”
罗婷诧异的接过了信,她打量着这个陈旧的信封,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给女儿。她不解的看着苏姨道:“是给我的,妈妈?”
苏姨点点头。
罗婷迟疑了,自打她记事起,妈妈留给她的印象就是不停的吃『药』,她童年的记忆反而是苏姨留给她的印象最深。记得那时家里总是弥漫着中草『药』那股难闻的味道,以至于有一次学校演出,她穿的花裙子被同学闻出了趾药』味,到家她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以后所有的衣服都让苏姨给她装在塑料袋里,放上卫生球。但那无处不在的趾药』味道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看着手里这封信,罗婷没有探究的欲望,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心理,她:“苏姨,妈妈在信里都了什么?”
苏姨道:“孩子,你自己看吧,看看就知道了。”
罗婷抽出了信,心的展开,只看了开头,她就尖叫了一声:“不,这怎么可能?苏姨?苏姨!”罗婷张大了惊恐的眼睛,伸手抓住了苏姨的手,连连道:“为什么是这样……”
罗婷的话没完就倒在了苏姨的怀里……
在江南一所中学里,夏爸爸刚要准备去上今的最后一节课,一个学生就跑着过来,嘴里叫着:“夏老师,您的信。”他接过信后,只匆匆的扫了一眼信封上那娟秀规矩的字迹,就知道是女儿写来。,上面写着夏子轩敏慧笑启。笑启的前边还画上一个笑脸。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花镜,查看背面的邮戳,只见邮戳的地址显示的是厦门。爸爸一阵激动,这熟悉的字体,这个调皮的笑脸,仿佛看到了女儿调皮可爱的模样。他很想立刻拆开信看,但是上课铃声已经敲响,同学们在教室等他,他只好把信夹在教科书里,走入了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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