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也想明白了,不能因为别处出了问题,我们就因噎废食,有些风险是可以规避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执意要见毕格金的缘故。”
“您怎么认识的他?”
“我不认识,是我同学介绍的。我们今中午跟他吃饭,边吃边聊,听听学者怎么,我昨和人行的梁行长呆了一会,他把农村基金会抨击的体无完肤,是地方『政府』滋生政绩的怪胎,是扰『乱』金融市场的杀手,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彭长宜笑了,道:“他们当然要抨击基金会了,因为抢了银行的市场份额,谁让他们门坎那么高,企业想贷款,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不,还要请客送礼,如果按照他们的规定贷款,许多企业都达不到他们的标准,所以,这里就有了潜规则。我突然想起阿q正传里,阿q的话,他:不是我不想姓赵,是赵老太爷不让我姓赵。现在银行体制,远远不能适应改革开放形势的需要,所以才会有农村基金会这样一种民间融资载体的出现,其实,在南方,民间融资早在十年前就出现了。这明了什么,明了银行服务意识的缺失和服务意识的淡漠!”
“你这身歪理邪,银行有银行的『操』作流程,有银行的管理体系,哪能谁想用谁就用?对了,你这样是不是将来有了基金会就可以随便贷款了?”江帆道。
“呵呵,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有了基金会,肯定会有一些违规行为了,不瞒您,我对基金会也关注很长时间了。”
江帆高胸:“哦,看来你也上心了。”
彭长宜也笑着道:“是啊,您几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对基金会的担忧,我再不上心就属于冥顽不化了。”
江帆笑了,:“好啊,好,上心就明用心了,用心做的事和不用心做的事结果就不能一样。这件事上,你用心,我就会省心。”
“但愿我将来能有让您省心的资格。”
“嗯?什么意思?”
“只要我能做主,就怕到时我做不了主。”
江帆不言语了,他知道,他们是两个不同级别的『政府』一把手,但是,他们前面都有一个主事的书记。
其实,尽管彭长宜也感觉江帆在这个问题上思虑过于谨慎,但他还是很佩服江帆严谨的态度,已经有几个县成立了农村基金会,但是作为经济条件做好的亢州,却在这项工作中落了后,彭长宜知道主要是江帆还在顾虑。按,这件事对地方『政府』是很有好处的,许多行政长官为能有这样支配资金的权利而欢欣,毕竟这是『政府』部门的金融机构,支持地方企业,再也用不着求爷爷告『奶』『奶』仰头看那些国有银行老爷的脸『色』了。
其实,对市里迟迟不成立基金会,彭长宜也有看法,自从知道了江帆的顾虑后,他也理解了江帆,有些事,如果『操』作不好捅娄子,莫不如不做,尤其是基金会这类金融『性』质的领域,跟『政府』一般工作还不一样。所以,江帆严谨的态度也让他有所长识,对于新鲜事物,任何冒进和蛮干都将付出代价,这已经被多次实践验证过的道理。但是,在基层,行政长官的命令往往取代一切科学的论证,早就是不争的事实,江帆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想到这里他就道:“也可能您现在费了半心思,等到了具体运作的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就是我叫叫来的初衷。”
“我能顶那么大的作用吗?”
“按照文件要求,都是基层『政府』牵头,行政一把手参与。审批贷款也应该参照专有银行那样的程序,不然就会出问题,甚至是大问题,这是我最担心的。”
彭长宜又:“以您的了解,都有可能出现哪些问题?”
“根据毕格金教授的分析和多方面汇总来的消息,有这么几方面,一是高息揽储;二是无序放贷,你细想想,这两条哪一条出了问题都是大事,这也是我迟迟不往上报的原因所在。”
彭长宜:“不对吧,我看文件是只许入股,不许吸纳存款。”
“你的没错,如果光靠入股,是根本解决不了庞大的资金需求量,慢慢的就都会面向社会吸储了,面向社会吸储,基金会肯定不如专业银行有竞争力,为了提高竞争力,就高息,有的地方甚至贴水,扰『乱』了金融秩序不,有些行为还是违法,这就是人总行对国务院这一决定强烈表示反对的原因所在,你想想,如果金融秩序要是『乱』了,那就会影响整个社会秩序,林家铺子你看过吗?这样的事保不准在当今社会出现,是很后怕的一件事,这些都在那张报纸阐述的明明白白。”江帆忧心忡忡的道。
彭长宜下意识的拿起那张报纸,但是他看不了,就道:“这张报纸我回去好好看看。”他把报纸折好,放进手包里,又道:“既然您很清楚了,咱们干嘛还要见那个学者?”
江帆:“我同学约好了他,当面聆听一下他的意见,会更好,再,文章所反应的东西都是有局限的,可能有些东西他不便公开,我们可以跟他深入探讨一下,如何能做到规避风险,或者把风险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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