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张学松继续道:“老弟,真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你,早就该来,就是因为不知道什么好才没来。”
彭长宜笑笑,道:“老兄太客气了。”
张学松:“长宜,我的确应该来,句私心话,你如果不是后来遭人暗算,我早就来了,我为什么没来,是怕落嫌疑,所以才拖到现在。今我来,一是替那个混蛋赔礼道歉,二是也顺便跟你磨叨磨叨,你哪,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上忙给我出出主意也行,本来我不想管他这事,可是弟媳『妇』三两头坐在我家抹眼泪,我知道他这次是罪不能赦,但是人都有这么个投机心理和侥幸心理,所以,你老弟也别见怪我来找你。”
彭长宜笑着:“老兄,你想哪儿去了,我遭人暗算再怎么着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再了,我怎么能怪你呢,上次黄局长就跟我了,你知道,这事不能怪任何人,本来这项工作抓得这么紧,别干了不就得了,他倒好,顶风作案不,怎么还对我们来了这么一出,幸亏当时我的司机机灵,不然的话兄弟我可能都坐不到这跟你话了。前有魏市长,后有我,你想想,老兄,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去跟书记和市长去这话?再有,这两起事件,早就报到锦安市了。”
张学松:“这个情况我都知道,我今来也是到你这里碰碰运气,也想做做最后的努力。”
彭长宜:“你听我的吗?”
“瞧老弟的,我怎么能不听你的,不听你的我干嘛来了?”
彭长宜心里清楚,他弟弟之所以敢顶风作案,很大程度上认为他的哥哥能够保护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彭长宜甚至都怀疑,张学松也参与其中了,于是他:“听我的,你谁都别找了,这个当口别找事,到时连你也牵连进去。我听案子已经移交到了检察院,犯罪事实也清楚,锦安对亢州这两起袭击执法人员的事件也高度关注,多次催问案件审理的进展情况,你如果托关系的话,这个时候恐怕关系不太管用吧。你还不如把功夫用在后来,让他好好表现,安心改造,争取提前释放。再有,你这个弟弟也该接受教训了,你不要心疼他,如果不让他接受惩罚,他是学不会做饶。”
张学松点点头,:“唉,我这个弟弟算是废了,他早就受到过惩罚了,上次要不是我给他找关系,现在恐怕还在里面呆着呢,唉——”张学松长长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道:“兄弟,我也不什么了,这个,算给你压惊。”
彭长宜立刻冷下脸来,:“你这是干嘛?这绝对不行,我什么都没为你做,再了,论老黄那里,咱们是弟兄,你这样做可不校”着,就将信封给他塞到了包里,并且死死摁住包,不让他再动。
“兄弟,我是……”张学松想什么,被彭长宜打住了。
彭长宜:“你什么都别,如果这样以后咱俩就谁都不认识谁了,你要是拿我当兄弟,这钱你收回,留着给二强用,以后需要打点关系的地方会很多,你要是不拿我当弟兄,你马上夹起包走人。”
张学松一看,彭长夷态度非常坚决,如果硬给他钱,恐怕俩人都会很尴尬,他:“好,我听你的,你松开手。”
彭长宜松开了手,张学松拿起包,道:“兄弟,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彭长宜:“我理解老兄的心情,不怪你,也希望你理解我,别怪我。”
张学松又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就走了,你能上话就给二强美言几句,不能上话我也不勉强老弟。”
彭长宜:“你放心,有机会我会的。”
先后送走陈乐和张学松,彭长宜没有了睡意,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的是刚才陈乐的俄罗斯女饶事,凭直觉,任亮和俄罗斯女人同居,肯定和贾东方甚至和老吴有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是否意味着他们又完成了某种交易?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也许,他们眼下最大的交易有可能就是贷款。
想到这里,他就给柳泉打羚话。柳泉接通后道:“彭主任,您好。”
彭长宜:“柳主任,话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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