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笑了,道:“跟卖差不多,我怎么也应该在亢州电视台多干几年,当时台里资金非常紧张,但还是给我拿出学费去上学,就我这么一个人是广院培训过的,我们局长经常拿我事,所以最起码他当局长时我不能走。”
“那他要是当一辈子局长呢?你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也行啊,亢州也不错。”
“不行,就得回来,亢州再怎么不错,也是县级市,福利待遇各方面都比不上阆诸,所以,你早晚都是要回来,既然回来,早回比晚回强,这事先让你嫂子给你办着,也不是今办明就能回来的事。”
杜蕾点点头:“你哥的对,即便我跟爸爸,他也不会马上就跟有关部门打招呼,也要等待机会,可是如果咱们要是连都不,恐怕有机会也会错过的。”
爸爸:“蕾得有道理,就那么办吧。来吧,为了咱们全家团聚,干一杯。”
大家就举起了杯子,只有哥哥和爸爸两人喝的是酒。
晚上,丁一把自己的作品拿给爸爸看,爸爸戴上老花镜,又拿起放大镜,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审视着,还不时地指给她哪一笔写的不到位,哪一处落笔力度不够,后来干脆找出一把钢尺,细心的丈量着字体的大,最后:“不错,进步不,继续练,练到让他们都跟我一样,必须拿着放大镜才能看清的地步。”
旁边的陆原道:“不行,要练到非得用显微镜才能看得清为止,那才叫水平呢。”
杜蕾和丁一都笑了,爸爸没有笑,他:“你还别那么,就有在头发上写字画画的。她的字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就能创吉尼斯纪录,不过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艺术一旦脱离了大众,也就不是艺术了,肉眼凡胎看不见的字,还叫字吗?你也别一味追求,只要在现有的水平上,做到字字、笔笔精湛,经得住推敲就很不错了,在我认识的人中,蝇头楷写到你这种水平的人不是太多。”即便是表扬,爸爸也从来都是这么吝啬词藻。
杜蕾:“一,这幅字给我吧,我太喜欢了,早就听你字写得好,但是不知道有这么好,真是不敢想象。”
丁一笑了,道:“只要你不嫌弃,要多少有多少。”
陆原道:“依我看妹妹这种水平该把作品积攒下来了,以后就是珍品了。”
爸爸连连摇头,道:“差远了。”
丁一笑了,她知道,尽管她写的足够好,爸爸也会“差远了。”
陆原:“等商店开门,我要去家具店看看,咱们家再买两个书柜,专门保存爸爸和妹妹的作品。”
杜蕾听了,用手打了他一下。
哪知爸爸:“可以考虑添个柜子,的确不够用了。”
乔姨:“没地方放了,你看咱们家都是书柜加顶柜,恨房低。”
丁一:“我屋子可以,完全可以把柜子放在我屋里。”
陆原:“行,等初五就差不多都开门了,咱们再去选柜子。”
杜蕾:“初五不行,商店开不了几个时,初六去吧。”
陆原点点头,道:“可以,初六去。”
初五晚上,丁一在哥哥的房间和杜蕾一起缠『毛』线,就听哥哥在外面喊道:“丁一,呼机。”
丁一出来拿起呼机一看,是贺鹏飞,让她方便时回电话。丁一想了想,就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回羚话。这是贺鹏飞第一次公开和她联系。贺鹏飞在电话里非常热情地道:“丁一,明上午十点,我找了几个同学聚聚,在会展中心旁边的国际饭店,你要来啊。”
丁一迟疑了一下,道:“我后就要回单位了,明还有好多事情呢。”
贺鹏飞道:“我也要回单位,我们都一样,你在家还呆了几呢,我三十饺子都没在家吃,昨才回家过年。”
“哦,你们单位那么忙?”
“唉,有任务,没办法。”
丁一想了想道:“多大范围?”
“就四五个人,我也没时间和精力邀请更多的人参加。”
丁一有些为难,从心里来,她不想跟贺鹏飞接触太多,尽管是同学关系,毕竟前面有相亲这码事摆着,她不可能爱上他,更不想跟他有什么发展,也就不想为自己增添什么麻烦了。
贺鹏飞见她还在犹豫,就:“老同学聚会你别想那么多,我早就跟你,我不是冲着相亲去的,是冲着丁一这个名字去的,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丁一,所以你不要让那件事扰『乱』了心致,都工作好几年了,怎么还是上学时的『性』格?”
贺鹏飞这样一,反而让丁一不好意思起来,感觉倒是自己想多了,她就道:“那好吧。”
“到时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