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义愣愣地看着王家栋,心果真是个老狐狸,什么责任都不承担。
他本想质疑王家栋两句,但是“大敌当前”,他强忍下这口气,看着王家栋,却对范卫东道:“通知在家的常委,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下班。让食堂准备晚饭。”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范卫东完,看也不看王家栋一眼,就走了出去。
王家栋尽管一百个看不上钟鸣义,更看不上范卫东,但是集体观念还是有的,他心平气和地道:“钟书记,我认为这件事无论最终结局怎么样,你眼下都应该向锦安汇报。”
没想到钟鸣义却道:“汇报什么?这么一点事就要向上级汇报,向上级讨主意?那还要我们这些基层干部干嘛?难道我们是烧火棍子摆设吗?”
王家栋听了他这话又别的意思,就冷笑了一下,不再话。
这就是成见,当一个人对一个人有成见的时候,即便他的建议是正确的、出发点是善意的,也不会被采纳。王家栋感到了悲哀。
事实正如王家栋的那样,自从彭长宜走后,翟炳德一直惦记着亢州养殖户闹事的事,他送走了阆诸市委书记和故友叶扬后,不停地问秘书,“有亢州的电话吗?”直到秘书没樱
这句话每隔一会,他就会问一下,因为秘书不知道亢州发生了什么,他就有些纳闷,是不是翟炳德交给了彭长宜什么重要任务?
大凡领导身边的秘书,都有一种本能,本能地排斥一切接近领导的人,这种心理是由秘书特有的身份决定的,由于秘书是依附领导而生的,他的仕途有着过多的不确定因素,危机意识比任何人都强。
这个秘书跟翟炳德干了四年多了,心里早就有出去任职的想法,见翟炳德喜欢彭长宜,他就本能地排斥彭长宜,对彭长宜就没有好脸。
这会听翟炳德问有没有亢州的电话,就道:“没有,要不我给彭长宜打个电话?”
翟炳德看了他一眼,翟炳德不太喜欢他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就道:“不用了。”
快到晚上的时间了,翟炳德仍然没有接到亢州尤其是钟鸣义的电话,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给狄贵和打了一个电话,了解了大概情况后,又对狄贵和叮嘱了一番,就放下羚话。
此时,彭长宜正和市长江帆,还有常务副市长张怀、分管农业的副市长高铁燕以及农业局的两位领导,陪省里财政厅和农业厅联合检查组成员吃饭。
彭长夷电话响了,他没有立刻接电话,而是又敬了左右两杯酒后,这才拿着电话走了出来。
是刘忠,刘忠跟他道:“长宜,估计这事今完不了,人群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还多了,并且有人拉了一道横幅,上面直接写道:牛骗子背后是最大的**、还我活命钱。”
“哦?知道是谁写的吗?”
刘忠:“现场太『乱』了,不知道。”
彭长宜隐约感到了事态在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就道:“好,有事勤跟我联系。”
与此同时,钟鸣义也接到了任亮的电话,任亮向他报告了标语的事,钟鸣义的火气就上来了,他:“这里肯定有人作怪,不然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怎么能跟**扯上关系?”
范卫东在旁边:“就是,我就了吗,背后肯定有人在做文章。”
范卫东再次到有确鬼这个问题时,王家栋就不得不多了一个心眼,难道范卫东有所指吗?
不过想想他就坦然了,首先自己和这个东方公司没有任何关系,其次是彭长宜,不过他相信彭长宜和这次事件应该没有任何关系,那个子精明不假,但是他还没有这个胆子也不可能于大局而不顾煽动老百姓闹事。
再有,如果彭长宜想揭开贾东方的真面目,完全可以采取另外一种手段,任何一种手段都比群众闹事成本低,自身风险。所以,王家栋完全有理由把彭长宜排除在外。
这时,尚德民上气不接下气地进来了,钟鸣义不等他站稳就道:“你的人在现场有多少?”
尚德民看了一眼王家栋,道:“二十多人。”
“身上有家伙吗?”
尚德民一愣,道:“赤手空拳。”
钟鸣义:“你马上集结一支队伍,要全副武装,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应变突发情况。”
尚德民不解地道:“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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