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在生活节上注意,要保持足够的清白,否则,这个深夜闯进自己房间的女人,就会成为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射』向自己的子弹。
他可不想像徐德强那样壮志未酬身先死,更不想在什么人手里落下把柄,从幢上什么饶玩偶。想到这里,一个一直困扰着他,让他不知怎么办才好的问题逐渐在头脑中明晰,他暗暗咬了下槽牙,道:
“你去把齐主任叫过来。”
庞一看这么晚了,想什么,看见县长脸上严峻的表情,他感到了一种威严,就咽回下面的话,出去找齐祥了。
第二十点多的时候,彭长宜一行到了县城,他没有回『政府』,而是直接去了县委邬友福的办公室。昨由于没有按时返回,昨晚就给邬友福打羚话明了情况。
邬友福见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到了自己这里,心里就很高兴,表现在脸上就是开心的乐纹。他:
“周一锦安你有个会,下午回家去看看吧,等你从锦安回来咱们开个会,年底的事情安排一下。”
彭长毅点头,道:“我还有个想法,就是想跟亢州结对子。”
邬友福:“咱们当然没有问题,问题是人家亢州愿不愿意跟咱们结?”
彭长宜:“我回去『摸』『摸』,再有,这次下去有些想法,等我考虑成熟后,再给县委报个成型的东西。”
县委是谁,县委就是邬友福,邬友福就是县委,彭长宜之所以不直接给他报,就是让他更自然地接受自己的这份谦逊和卑微,果然,邬友福高胸道:
“好啊,好啊,彭县长年轻有学问,整出的东西肯定有新意,咱们共同研究。”
邬友福又:“快到年底了,你也要利用这个机会多去下边转转,不同的单位,不同的层次,要为年后的人代会打些基础才是。”
在跟邬友福话的时候,彭长宜始终都是看着他的眼睛,以显示出自己的认真;在听邬友福话的时候,彭长宜始终都是看着他的嘴,以显示出自己的真诚。
据心理学家分析,当你看着对方的眼睛话的时候,明你此时是心口一致的;当对方话而你看着他嘴的时候,目光是微微向下的,最能体现你的真诚,是用心在聆听,再往下看或者是把头扭到一边,这些都容易给正在话的人造成一种你此时是心不在焉的感觉。
彭长宜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多转转,让大家尽可能地认识自己,也是为自己多拉些选票。
通过这几的下乡中,他就逐渐想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也许,他不知道三源的人大代表们满意什么、欢迎什么,但是他知道三源的老百姓满意什么、欢迎什么就行了,他知道老百姓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县长就足够了,选不上自己都没关系,大不了还回亢州去当他的副市长。
本来组织上把他派到这个地方来就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如果让他在副市长和县长之间选择的话,他肯定还会选择前者,但既然到了三源了,就要认真对待这次重要升迁。毕竟,自己的人生又迈上了很大的一步。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皮椅上,他抬头就看见了江帆那幅充满生机昂扬向上的麦苗,心里就升腾出一种希望。
他不由地笑了一下,又扭头看了看另一面墙上丁一的字,尽管从这个位置望过去,他看不清那些蝇头字,但是他不用看清,只要知道这些字在那里就行了,在那里,他就由衷感到了一种特别的温馨。
希望和温馨,是他在三源孤寂的内心里最宝贵的东西。
庞给他送来了这几的文件,他把这些文件和要看的信件装进了两个档案袋里,然后道:“县长,您是不是要开两辆车回去?”
彭长毅点头。
“周一锦安的会您可别忘了,我跟老顾了,让他记着提醒您。”庞的工作开始变得细致起来。
通过下乡这几的朝夕相处,庞对彭长宜产生了依赖,这个年轻的秘书,似乎看到了一种在徐德强身上看不到的希望。
彭长宜:“放心,有事电话联系。”
“吃了中午饭回去还是现在回去?”
“现在。”彭长宜有些归心似箭。
庞又:“咱们走的时候,梁书记给了您两只野生的灵芝,我给您放到后备箱里,是一只红『色』的盒子,他让您泡酒喝。”
彭长宜:“哦?你没代我谢谢他?”
“他再三嘱咐我,让我近期约您,去他哪儿喝酒。”
彭长宜笑了,道:“看情况。”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