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耸了一下肩膀,道:“你做都做得,怎么我就不得了?就比做得还损?”
袁姶的脸白了,道:“你是活该,谁让你那么弱智,那么白痴!”
江帆伸出抱在胸前的手,冲她竖了下大拇哥,道:“这么多年你就了这么一次实话。”
袁姶气得肚子鼓鼓的,但是拿他丝毫没有办法,她低着声,狠狠地道:“江帆,你什么时候会耍无赖了?”
江帆看了一下手表,懒得跟他磨嘴皮,就道:“有话快,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袁姶:“明中午,是爸爸的生日,他邀请了许多人来,翟叔叔也来,爸爸想借这个机会你的事,让我来请你,明回家,一块热闹一下。另外,今也是妞妞出生的日子,我……也很想你们……”
江帆的心跳了一下,难怪今他有些心神不宁,原来是女儿的生日!看着眼前的人,他已经不记得他和她还共同有过一个女儿,看她那一身时髦的打扮,和刚刚染上另类颜色的指甲油,怎么也看不出她有多么悲痛和伤感,反而倒是刻意打扮一番,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就做自己女儿的妈妈?
他很想挖苦她两句,但是没有用了,犯不上意气用事了,他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也过了恨的年龄了,就冷冷地道:“明我没空。”着,站起身,就要走。
袁姶见他要走,赶忙道:“那翟叔叔你也不见吗?”
“谢谢,不必了。”江帆完,转身就走。
他妈的江帆,你真是死猪不怕烫,还这么犟!江帆,这回你死定了,别我们袁家没给你机会!
袁姶死死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居然咬出了血丝……
下午,爸爸把她叫回去,让她来看看江帆,顺便跟他明是爸爸的生日,看他是什么反应。她知道,爸爸也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如果江帆现在回头还不晚,属于他江帆的东西,还会回到他江帆的手里,至于翟叔叔也来的话,就是袁姶随口编出来的,她就想用这话再深入地试探一下江帆。
江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现在已经是到了黄河中心的人了,有什么傲气的?撕碎你这点可怜的傲气太容易了,你就等着被毁灭吧!
此时,对江帆深深的恨意,让袁姶的脸扭曲变了形,她的眼里流出两滴冰冷的泪滴,默默地戴上大墨镜,走了出去……
一下午,刚上班的丁一,正在新闻制作室改配音,温庆轩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带着一个摄像记者,速速赶到市委,来参加就要召开的常委会。这也是亢州多年的惯例,有些研究工作的常委会,都是要有记者参加的,也是向观众传递一个信息,让大家能及时了解市领导在想什么、干什么。
自从丁一这个节目变成她和冯冉两个编导后,温庆轩担心冯冉误了新闻这边的事,所以,就让丁一也兼职做了新闻主持人。
今她刚上班,新闻制作室就打来电话,是李立的,让她去改个配音,丁一来到制作间后,当制作人员把稿子给她时,她才发现这篇稿子不是自己配的音,再一看稿子的内容,是一家酒店装修后重新开张的消息,尽管避开了开业这个事实,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重新开张,这是一条典型的商业新闻,软广告,而且是冯冉自己写的稿子,自己拍摄,自己配音。
丁一知道,冯冉交际面广,大凡是类似这样的关系稿,冯冉都是自己去拍,去写,去配音,而且不许当班编辑给她改稿。对于商业新闻和开业庆典的稿件,在收费、措词、稿件长度等方面局里有严格的规定,但是这些规定对冯冉不起作用,因为新闻初审是李立,最后总审是温庆轩,但温庆轩常常因为时间关系,来不及审稿子,就交给李立总审,李立这关对于冯冉来形同虚设。所以,时不时的就会有这样的稿子上了新闻节目。等温庆轩知道后已经播出了,温庆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水清无鱼,温庆轩深知这个道理。
由于是冯冉的稿子,如果丁一改的话就要从新配音,总不能一条新闻里出现两个饶声音吧,但是着就要求她的语速和冯冉做到一致。她问道:“怎不让冯冉自己改?”
制作人员:“我们刚跟冯冉联系了,她去锦安电视台了,跟李局走的,李局让你改。”
既然是纠错,由她再配一次也无所谓,毕竟播出的节目不能有明显的遗憾出现。
丁一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