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他一生玩乐,却被老天玩弄。一个女人改变了他一身前程似锦,另外一个女人却毁了他的一生,看不见世间的黑白与彩,没有眼泪的酸处,多少年都没有流过眼泪,都不知道眼泪是什么味道的,他只记得眼泪是透明色的。多少夜里,他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每次一想到那气体的颜色,他总是心中作呕,那时身临其境的痛处让人折磨。他真想挖去他的双眼,指甲忍不住去挠,本想用匕首划开一个口子,让液气体流出,却连伤口也跟着感染。朝中还是朝外,寻求多少御医和民医都束手无策,不过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没了眼睛,反而耳朵却变得如此灵敏,方圆百里风吹草动他都听得听,而且心静稳如止水。
月红?法师?专门研究阴阳,迷幻之术。那不是封建迷信?嗯,但是还是会造一些这样有害的液态气体,化学课上也曾学过,液态空气为淡蓝色液体。广泛用作氧气的来源。将空气压缩,并冷却至低温,再使之膨胀而得。而李叔却说是黑色的,容貌是一个美女最自信的东西,而一个男人连她的美色都不为所动,或许这个女子曾经也是个骄傲的人吧,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有机会,要是能认识一下月红就好了,万一像这样的怪人,难说还能知道为什么她会魂穿到这个世界。虽然,好几次她都害怕再魂穿过去,她在现世的身体没死,那她现在相当于是个寄宿魂魄。
“那个叫月红的女子,她可信关于是女娲之类的事情?既然懂阴阳,应该也知鬼神。”在这里,她已经不想回去了。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继续待在这里,那就太好了。她收起了李煜前女友送的每个礼物,最后看向了那颗鹅暖石,李叔一直手握在手心里。
“懂,她经常说些人们听不懂的话,可是还是会有人信。因为,她的有些话还是应验了,比如你……”李煜扭头,脸朝着夜魅的房间。月红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下了一句话给慕朝的所有人,在未来的某天,会有一位天降所称‘不详’之人,能改变慕朝的命运,也能让其消失匿迹。有的人说月红,隐居深山老林,也有人说她跳河自尽。总之,这个女子是他的劫。
我?
一路上说了很多的话,马车也不知不觉到了夜府,赖安心早早就在大门守候。
马车一厅,团子就搀扶这李叔下了马车,而她也跟随其后,才下马车就有一双手扶着她,而这双手的主人就是赖安心,睡了一早上,可是他的眼圈是一层层的,这家伙儿晚上是做什么了?为什么带这么明显墨镜。
“家主,您回来了……”这是赖安心第一这样称呼她,好像两个人距离又拉近了一般,一开始只是夜王夜王的叫着,今天他却改口和府内家丁一样称谓,倍受尊敬一般。
他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荷包,刺绣朝上,脸色终于露出未见的笑容。还别说这也是夜魅第一次见他笑,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跟她一样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今天的他可是格外好好打扮了一番,没有再穿上素雅的白衫,而是他穿着黑袍打底绿色青蔓藤,胸前还有黑色的孔雀羽毛,看上去有个官家小侍郎的贵气,这衣服是她最新设计出的款式,还没来得及去作坊做工,却被他无意间到看到自己绣做了一件。
看着这成功的设计图,她发现赖安心的刺绣还真是叹为观止,每个青藤蔓连藤上的刺,都绣的精致无线头感,而且拉紧有度,再看他送给她的荷包。上面明晃晃的月亮,周边还有晚霞,云层层跌跌的层次感被绣的是栩栩如生,她欣喜的结果开心的拍手,“哇,真是绣的太好了!原来传闻你的绣工,名不虚传啊,厉害厉害!”她将怀里的大银票,折叠后放了进去,荷包寄在袖口里面。
听到夜魅的赞扬,他很是开心,捂嘴偷笑了起来。李叔和团子知趣的悄悄离开了,这样的场景他们做陪真是不合适,好像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样了呢。只是,这两人还不知道似的。
“安心啊,我的绘图你只是看了一眼,就绣的那么好。要不,以后你闲着没事,去跟着李叔帮我打理着‘魅衣阁’可行?那的作坊工技术需要你去指点,还有材料的这块。估计你经常刺绣,就知哪些材料好用。”她的眼神里满是他的身影,没有离开,手却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却没有反感的闪开了,对于这样的行为好像习惯了点,平日在府里也没什么事情,偶尔念侧君弟弟会来唠叨,偶尔两个人拌拌嘴,确实很无聊。眼下夜魅却又诚恳的,将家业一部分让他去做,这个决定有些意外,这想法也不错,至少无趣的生活,有了事情可做,她是不是觉得他太无聊了?嗯,想给他打发时间,那就好好做吧。
见到赖安心默许的点点,她像胜利一般比出一个手势耶~这样终于可以节约成本,而且他这手艺真的是一个抵两个,只要把他和念白分开,天天就不会吵闹了,这家里就安静了。要不然三天换一次门,两天打一次架,吃饭都还挤眉弄眼的。呼呼,欧了!心里美滋滋的,可是在安心那里却认为,她是在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