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否具有一定约束力,才可让女官们放心呢?”这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此人就是纳兰珠。她身穿一身黄马褂和长拖地裤裙,上面绣着龙。龙有五个爪,否则少之叫兽,看来她如愿以偿的成为西域女国王了。突然的登门拜访,让她有些惊愕,这是什么风给吹来了,消息倒是挺灵通。
“有则,若男子在任,荒废朝政沉沦女色,则终身不得入紫荆朝割除其位。古人云,结发之妻不可糟糠,小家弄不好何以管大家。”夜魅抬手,小春就慧眼识观察的搬来了一个椅子,放置在她的身旁。这纳兰珠一心是想要让她做军事,现在大家都是女帝,肯定也就死了这个心。冲着她相视一笑,眉间都是沉溺的温柔。
“哈哈哈,妙哉妙哉,那其他官员还有什么争议。我好歹也是个西域国王,在这里旁听做见证,还有什么可以后怕的?倘若她治理不好,各位老者可以改入我西域。”纳兰珠挑衅的挑了下眉毛,笑里藏刀的样子,好像呼噜卖的什么药一样,这城门谁在看守,为什么会直接放这厮进来?都不通报一下。
百官突然顿悟,通通都从椅子上起身,拍了拍膝盖,纷纷跪下。
“陛下有理,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了任何的争议,而纳兰珠却像胜利一般的吸了吸鼻子,得意歪着脑袋眨巴眨眼。待早朝下了以后,夜魅坐着的龙椅觉得快钉在椅子上了,腰酸疼的很。谁说龙椅好坐?这硬邦邦的,迟早都会有个驼背出来。却被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腰上,劲儿力度刚刚好,这个按摩师不错。按着挺舒服的,转身却对上纳兰珠的眼睛,“你来干嘛?话说谁那么大胆放你进来都不通报。”
“哈哈哈,当然多尔云喽,我这个好弟弟啊。自认砍伤你的夫侍有罪,自己领罪带人去守城门,怎样?你两相处的可好,你要多少聘礼。”纳兰珠看着夜魅的眼神,都是闪闪发亮的,好像盯着一块金子一样的,眼神里都是崇拜和敬仰,其实历史以来刺杀女帝的不少,但是能减少最大伤害,短期就坐上位的恐怕只有这个女帝。只是,每个人都猜不透她的想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让人想都不敢想。要是攀上这桩婚事,那真的是天作之合,完美无缺了。
就在这时候,赖安心抱着之前绣的斗篷,兴高采烈的小跑赶来,本来想亲自接妻主下朝的,身为正夫要无时不刻侍奉好妻主,让后宫的弟弟们学习,以此为鉴作为榜样。可是看着紫荆朝大殿门外,站了好多西域人,快入冬西域人的服侍都是兽皮缠身,而且十多箱大箱子,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男子不得摄政让他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外恭候,却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妻主……你真的要娶流云吗?
想起那日,流云曾说要不是因为赖相,他的师傅不会死,灾荒的百姓也不会枉死。他是罪臣之子,如今是正室皇后的位置非他莫属,可是还是那么多人都想换掉他。皇后……或许他的真的不配,抱着斗篷的衣服贴着鼻尖嗅了嗅,上面都在残留着妻主的味道。
“那不是我的夫侍了,所以他没必要自责,西域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毕竟,流云公子不是要献给夜之的吗?我怎么可以夺走你们的美意。”
西域这次真的是想法设法的巴结,在门口就看到大门外都是长长的队伍,直达到城门。十大箱子应该都是聘礼,还有后面的队伍,他们背上背的应该是鹿角和象牙,价值不菲。流云若你是真心想嫁给我,这些东西不应该是你亲自送吗?内心不知道是原宿主的原因,居然听到这个消息会有点开心,还有一丝丝的期待。流云是个流浪医,这朝宫的约束太多。谁也关不住这个人的,因为他向来是神出鬼没。
“哦?看来你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哈,多尔云这个小子不开窍,所以我才大老远的亲自来一趟,这些东西都是恭贺你继位的。后面还有一万头羊,还在路上,你切莫早下决断。如今赖家大势已去,念相我听闻也是残废人士,能挑起大任做你最有利的后盾,莫过我西域。”说着,轻轻的拍拍夜魅的肩膀后,扇起手中的折扇,大笑了两下就走了。如今的紫荆朝,不像以往那么繁华,要金库没金库,要人没人。少不了,他们西域钻空子,西域向来都是一个王朝,至今能和他们紫荆朝与之抗衡的就是西域,现在青朝青书文都力挺站在她这边,少不了巴结。
看着纳兰珠放下了这大堆东西后,一匹破旧的马车吸引了她的视线,后面跟着一群士兵,在后面放箭。连马车顶都被携开了,车夫的模样有些惊恐胆怯,后面有追兵。细看脖子处却驾着一把匕首,稍不注意就是割破喉咙。飞驰的骏马,在万箭射穿后,四肢都被折断扑倒在地,马车翻了。走出来一个男人——李煜。
李叔就这么回来了,却跑来探子来报,“属下办事不力,这家伙儿不知道从哪跑出来,城门口都没进,我等盘查却被下了蒙汗药,当场晕眩。等发现这时,这疯男人就已经到这了。”
“没事,他不是外人,是朕的心腹也是武相爷。你们这个巡逻,看来要加强啊。今天,两个人就轻轻松松进来了。我知道人手不够,但是不可以掉以轻心。”
“是……”
李煜回来,就能增加人手,会让手上的事情变得轻松很多。灵芝每次下朝都要第一时间去看望小绿,没有人督促训练这些步兵。小春接管东厂和西厂做个总管,管的太多更是顾不过来。
夜魅正跨出门槛却发现一直在一脚偷听,低着头抱着斗篷发呆的赖安心,要不是喊他三次都没发现她已经来到身旁,心儿是怎么了?心疼的看着他脸上的伤疤,还有绑着架子的手臂,这两天都没去看他,冷落他了。她的双手正要去捧着他的脸,却被闪开手悬在半空,刚才的话他应该是都听到了。
赖安心的受伤的眼神,眼眶强忍着泪水,将手中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强硬的挤出一个微笑,为什么听到这样信息会有些不安,甚至有些难受。妻主……哦不,应该是夜帝。是我已经不配做你的夫,念白弟弟一路陪着她上战场,萍萍弟弟一路上帮她照看伤兵,青帝一路上为他杀敌,就连流云公子都为她守城门。自己却什么都没做,却自私的霸占着正宫的位子。“妻主……你从新立后吧……”说着低着头就跑了,一路上都没回头,他不想看到妻主失望的表情。
“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