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站着女子,灵芝也捉急的来回在门外走,而他是男子则可以不避讳,直接推门而入进去。看着里面忙前忙后的慌乱,根本帮不上忙,看着念白已经躺在血泊里,吓的往后退了一把。但是强忍着胆怯,走过去随李煜一同搀扶着他的后背,男子生产与女子就是不一样,需要身体蜷缩,不能平躺着,否则容易移位乱撞,孩子递到尾椎骨会要了男子的命的。太医女官洗白净了手,走过来就一把扯开裤裙,他们看的脸红耳赤别开视线。妻主……我生孩子的时候,还是要男御医来接生,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十多个医助御医抱着十多瓶不断的往里小白嘴里灌酒,尿到处流血不止,不断有人在一旁擦拭,被灌得晕晕乎乎急促喝酒就容易醉,很快睡了过去。肚皮被灌酒擦拭了三圈,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正要往下割的时候,赖安心干呕了起来。好可怕……他连忙起身命御医接手,冲了房门。或许李叔是过来人瞎了,这样场面肯定知道,所以还算能接受。他杵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忘记自己也是有孕在身的人,毫无避讳的冲进去。裙角上都是血迹,一身的腥味。
过不了多久,就听见清脆的声音,“哇哇哇……”婴儿的啼哭,似乎让外面的人都平静了许多。接过孙萍萍手中的酸梅子,吃了几颗好像胃舒服了点……他好怕那刀子,真的像宰杀鱼一样。
“顺利生产,还好发现及时,出血止血也及时,需要静养。尔等不允擅自闯入,留下一两人伺候就行,这一月都不能沐浴,需在床榻上静养。吾等用心护住龙脉,赖后……”女官看了下他圆滚滚的小肚,其实这话也是在告诉他,若待产男子亲眼目睹定恐生,日后也会又危险,变相的拒绝他再次冲进去,比较赖后想进去没人可以拦得住的。
孙萍萍拍打着赖安心的后背,接话说道,“知道了,我们都退下”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看着手指都还瑟瑟发抖,便唤来了彩蝶一同搀扶。哥哥的出现,让他似乎平静了许多,点了点头退回了凤凰店。
才进屋就大口大口的喝水,额头上的汗珠雨下一般,摸着小腹心念着,风儿千万不可调皮,不然为夫等你出来不好好收拾你才行。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彩蝶也在,嘘寒问暖的时候。
赖心之一步步走到了屏风后大床席上,悬挂的帐篷缦纱捶地,将里面熟睡的人围城了一圈。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尽然有些失神,虽然两个人的模样不一样,可是为何睡姿都这样,喜欢仰着头,时不时的磨着牙,影影约约似乎以为之儿躺在那里,他轻轻的拉开缦纱,看着熟睡的人露着的天鹅颈,还有Y弧一样的亭亭玉立,光滑的肌肤。一只冰凉的手,卷起一律发丝嗅在鼻尖,好香……是龙延香有促神养心的功效,之儿也是最爱。
之儿的妹妹,应该和之儿一样吧……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将被褥拉了起来,看到她的身姿咽了咽口水,好像比之儿的还美妙。
“你作甚?”孙萍萍走屏风后走了过来,一把托着他的后衣口,来了一个背甩。
整个人脸着地,他缓缓起身,擦了擦鼻子,已经出鼻血了。
“孙贵君饶命,我……我是想着大门和窗户都开着,想……想来看看夜帝是否盖好,给她盖好被褥而已”声音带着颤抖断断续续的,惊慌失措还咬到舌头的样子,看着孙贵君的脸都带着恐惧,这个男子的厉害见识过,千万……握紧的拳头低着头不语。
“弟弟,哥哥也是好心,你看妻主的手又跑了出来。”赖后咳咳喝水呛了一下,坐在那里干咳着,听见两个人吵了起来,咳嗽着走了过来。他知道弟弟们都不喜欢哥哥,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哥哥当年的为人颇为作呕,暗地里杀了不少秀男,闻声人人喊打。他走上前,再次将她的手放进了被褥里,再次盖好。
孙萍萍看了一眼赖安心,吹了一下鼻子,明显有些不屑。刚刚若不是过来瞧,恐怕这色魔的手就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了,骗的了心善的赖后,骗不了他孙萍萍。刚刚那个眼神,明明就很恶心,真是死性不该。怕是冷宫待的日子长了,长期不见女色,尽然心生色意。若不是,赖后在,定然剁了手才可罢休。
“女帝的被褥,岂能是你一个草民,可以拉的?咱们做君侍的,都不可任意携开,你……”挥手正要去打的时候,这个该死的赖心之居然还主动将脸凑了过来,这不是明白着昂他下手,无奈的甩开袖子,厉声呵斥,“回侧妃殿,这凤凰殿是皇后的住的,不可打扰他们夫妻休息,”
小样!在这里收拾不了你,等回去他的侧殿,定好好的教训教训。什么叫后宫的规矩,什么叫他侧殿的规矩。
赖心之看了弟弟一眼,眼眶中含着泪水,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彩蝶……告退”
赖安心并没有挽留,但是点点头,哥哥如今是萍儿弟弟的人,自然要给使唤。他脱下外袍静静的,躺在佳人身旁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