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玥？

连玉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是西琉玥，他只身一人，两年过去了，那人益发妖孽了，长高了少许，一头标志性长发以玉冠紧束，少了他一贯的张扬肆意，多了一分沉稳和尊贵，锦衣红袍，依旧如一朵绝世红莲。

耀眼的，妖孽的……让人无法忽视。

西琉玥也看见了她，只是稍微扫过一眼，并未多看，转身随着人流而动。

大街上，人流不息，两人之间跟着多少来来回回的人，高高低低，时而挡住视线，连玉脑海还处在呆愣之间，人已经往前冲去。

西琉玥……

她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是不想让西琉玥消失罢了，就这么消失，她心有不甘，太过于思念，那张脸早就深深印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渴望起他的只言片语。

连玉顺着人流往前冲，过了石桥，两边都是小摊贩，卖花灯的，卖对联的……卖小首饰的，应有尽有。

已不见西琉玥踪影！

人流从身边不断地穿过，连玉傻傻地站在街道中间，浑身冰冷。

不见了！

街道上两旁挂着很多灯笼，灯光忽暗忽明，打在连玉脸上，镀上一层朦胧的苍白。

“你在找什么？”华丽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连玉一喜，倏地转身，西琉玥倚着在一棵挂着灯笼的树干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连玉倏地想起几年前，除夕那一夜，他也是以这样的姿态，倚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记忆恍惚，两张脸重叠，她惊而发现，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名成熟的男子。

一贯的妖孽，一贯的风流潇洒，一点也无两年前分别时的铁血和冷酷。

“西琉玥……”

西琉玥头一偏，一缕银发垂下，遮去扬起的眉梢，“我们认识？”

连玉神色一凝，倏地想起来，她现在是另一张脸，西琉玥应该不认得才对，转念一想，如她所料，西琉玥第一眼并没有认出她来。

这个认知让连玉感觉很糟糕，分不清是失落还是失望，一时定定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西琉玥仰头，漫天星光，灯笼的余晖洒在他脸上，他带着淡淡的笑，艳色倾城，恍若天人，绝代风华。

“西秦的夜色美不美？”西琉玥再问，这次口气的笑意更浓了。

连玉颔首，“很美！”

“比南楚如何？”

连玉一愣，缓缓地走近他，竟觉得一阵心跳急速，手脚慌乱，她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比南楚美！”

“喂，你哑巴，还是智障？问一句答一句，话都不会说吗？”西琉玥双眸斜视她，一脸嚣张霸气。

“你才哑巴智障！”连玉忍不住顶了一句，习惯性抓起玉笛就要打人，倏地想起她已经有两年没做这个动作了，不由自主地停下。

西琉玥一脸深不可测地看着她，似在她脸上探究着什么，连玉被他看得一阵心跳，故作不悦，“看什么？”

“喂，你怎么长得这么像小白脸？齿白唇红，这么活色生香走到街上很危险哦。”西琉玥一身痞子气，纯属恶霸调戏良家妇女。

见连玉脸红，他终于能体会到恶霸在调戏民女时为什么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揍样，因为这是多么有成就的事。

“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那张脸！”连玉白了他一眼，眉梢冷挑，比美色，他自认比不上西琉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