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言,战前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果真此人!
王彭心道。
他本就为乱糟糟的乡卒有些不悦,而今见有人先其一步整合,想他所想,不免动意:难怪能得一向目光高远的忠朴看重举荐,并与书同我建言,这刘祈若未担任清水亭长,应募往前线,我说不定召之为县掾吏于手下重用。待之归来,再召之也不迟!
王彭已有定计,面上肃道:“诸君也都看到了,战事当前,即将开拔郡府,而往前线之际,唯清水亭长,识得大体,先一步训练乡卒,以备战情。
然于其他游缴所领之部,仍是混乱不堪,倘若如此,我等盖县众乡卒上了战场,还有几分战力?又能否抵挡得住凶猛蚁贼?保家卫国!
若是巡查之督邮,另有郡府上官看了,也会念我盖县办事不力。
依我看,自今日起,至往郡府途中,盖县本地乡卒,暂由清水亭长督导,随杜乡一道训练,可是多流汗,少流血耳!”
县寺内,王彭恩威本就深重,况且昨夜打架之事传来,早令督管此事的县尉徐进脸上难堪,还将下吏王安给训斥了一顿。
今刘祈所为,也算是为徐进涨了脸,但可惜,这刘祈乃是王彭看重之人!
他颔首道:“县君所言极是,受郡府之期,后日一早当出发,途中岂能懈怠,其中训练诸事,便让各游缴,以清水亭长意见为先!”
徐进留了一手,忧心刘祈年幼,未于之总领之权。
王彭望来,两人目光吧一触,随即散开。
明面上和谐的县令与县尉,缘代表各自不同利益,暗地里并不想表面那般和谐,相反,时常针锋相对。
消息传来营帐时,刘祈闻言不免苦笑,虽说能者多劳,但见即几刻钟训练效果,想按照他之想法,将八十多人训练好,都有些吃力,何论其他。
可真是个重任!
好在县寺传来之消息,大体是让他当个顾问,但也要县令满意才是!
“恭喜亭长,得县君看重!”
刘祈方将王安送走,刚回到营帐,正忧虑该如何同另几位游缴传授时,方真旁观记录训练问题总结,前来面见。
“子初来了!
实不相瞒,县君此令,其余各处乡卒,怕难以遵从。
可真是个苦差事!”
方真选择于他谋事后,关系一近,刘祈便亲切唤之表字。
接过方真递来之竹简,他没有第一时间翻阅,而是摇头诉苦道,正好顺意请教一二。
虽言县令传令,然对比杜乡,刘祈可没那么多威望,不说广大乡卒,如领军之各地游缴,又如何听得进去?
事若是办得不好,于县令王彭等人面前,印象可就差了。
上官做事,多不看过程,而见结果。
刘祈对此有着很深感受。
方真手摸下巴,只是沉吟片刻,便笑道:“亭长不必多忧,此事易耳,且交给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