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刘祈起床后,按照往常一样,默默练习剑法。
张昭闻声后,左右于船室有些拘束,便也同食客一般,于一畔观望。
见刘祈剑法充满锐气,且多前进击杀之法,他不住颔首。
少即习剑,亦生了几分切磋之心。
待刘祈收力之后,张昭摇曳着鹅毛扇,忍不住赞道:“县君之技艺,很是少见。
实不相瞒,昭亦好剑术,可行比划一二,点到为止?”
刘祈闻此,自是允之。
说起来,他虽会击剑之法,但这些时日来,还真没寻到人比试。
而世家子弟,多习剑。
若是借此,能让张昭指点他一二,那便是赚了。
对于不熟之事务,败与他人之手,刘祈并不在乎,他在乎之处,乃是从失败中,可学得一些什么。
而见本县县长和县丞,将做比试剑术。
左右船只问询后,莫不靠拢,一应人等,更是伸长了脖子张望。
张昭和刘祈,皆有古君子之风。
如以张昭,也不欺人,直等刘祈休息好,他才出列。刘祈则放下了手中长剑,担心伤人,寻来树枝做比。
待站立不久,二人几乎同时出手。刘祈善攻,张昭渐渐变为防守。
以此激斗间,旁观者,赞喝声不止。
几十个回合后,让人意外的是,竟是张昭当先认输道:“县君善于攻伐,且少见之技艺。
若是于战场上,一次失误下,昭已丧命耳!”
刘祈摇头道:“张君不必妄自菲薄,我之剑法,实于战场所悟,遂以简单,快、刺为主。
而张君之剑术,刚柔并济,诚是我该学习之处。
即于来日,但请张君指点一二才是!”
张昭闻此,忽然一礼道:“并以县君一言,使我茅塞顿开。
剑术,本是为杀敌。
而如我等许多人,只顾忌表面,却是忘记了内在之缘由。
自今日后,昭不习巧技,但愿多同县君交流,以习这杀敌之法!”
张昭这般说了,其他人都瞪着眼睛,若有所思,刘祈则是心叹: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谁曾想到这张子布反行其道,给当真了!
随之,刘祈便趁热说了些他剑法之心得。
船只不断前行。
距离刘祈所设寒山军寨,尚有三里。
当众人还在回顾刘祈与张昭比试时,一名张昭食客,忽然大惊道:“前方有五艘船只临近,上似有旗帜,莫不是水盗来也!”
一听是水盗,很多人都大惊失色,尤其跟随张昭而来的随从。
张昭亦是有些心惊,此地距离昌虑县城不远,不是说此间匪寇,已为县长刘祈所平乎?怎会有水盗出现?
待张昭侧身望去时,却发现刘祈,还有一应县中官吏,竟是从容不迫。
正此时,刘祈向之解释道:“张君请看,前番来船,乃是我设立维护水路安宁之水师,人数不过百人,但却使得此条水路畅通。
再过数里,便是寒山营寨耳!
张君若不劳累,可做参观一二!”
张昭神色一动:“固所愿也,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