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到来,更是为国朝所忧。
然则,今天下不安,宫中天子,亦多受奸逆欺骗,以致朝政混乱,此诚为我大汉危急存亡之秋也!”
说到这里,看到院舍内,桉几上的士人,多路愤怒之色,且有大声言之当诛宦官者,江沛抬了抬手,以众人安静后,又道:“朝中奸逆当诛,另则,还有事关重大之事,即是国朝之储位也!”
两刻钟后,往来士人,多心事重重的散去。
荀或和陈群,还有崔琰,更多显坦荡,处变而不惊,实让人敬佩,刘祈见此,默默颔首。
他心中则在思考江沛今日所为之含义。
在将陈纪送别,江家府舍内,基本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江沛直接将刘祈召入了内舍。
在仆从送来清茶后,江沛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看向下首桉几的刘祈,道:“希德可是困惑我今日之所为?
即便是陈君,缘何也会来至?”
刘祈回忆起方才那一幕,颔首道:“在府君出言时,我确又困惑。但眼下,我有所猜想,不知正确与否?”
“希德说说看!”
刘祈沉吟道:“自东海郡以来,于我心中,府君一直都是谨慎之人,前更为祈多加着想,以忧朝中混乱之局。
今次,府君直抒胸臆,又有陈公来此,怕是天子示意吧?
天子想立陈留王久也!
可惜一直没有合适之时机,但以府君作为,或也是试探士人之反应。”
江沛目中赞赏越加浓烈。
正如刘祈所言,他来往雒阳,后得受天子刘宏召见,确是渐渐倒向了刘宏一处。
作为君臣交换之条件,在选择于今日之机会,迎合圣意,为天子摇旗呐喊,江沛实也有过决断。
他为士人,不仅担心宦官坐大,欲要除之。同样,还是何氏这等外戚,恐将酿成大祸。
天子不喜刘辩,也就是对何氏之打击。
遂而,为天子探探口风,并引起士人及朝中热议,恰也能打击何氏之人气。至于宦官,以今天子身体每况愈下,一旦新帝即位,便是宦官灭亡之日。
“希德你猜测不错!天子确有此意,可惜天子遭受之阻力,亦是巨大。
但若能诛杀宦官,更以提防外戚,削减外戚手中权势,使朝中权力回归于朝臣,就算是陈公也会前来。
这毕竟是我等士人,几十年来,同宦官外戚之斗争!”
看出江沛眉飞色舞,刘祈还是忍不住叹道:“时以而今,府君当能看出,天子心在陈留王,但于朝臣和官宦,乃至于参与其中的何氏,行以平衡。
其今借府君等之手,来打击何氏,下一次间,或再见宦官之手处之。
府君想要行之事,甚是艰难,为今之计,或可等待看看!”
刘祈是关心居于尚书位上,为众人聚焦之其本人,担心会被天子丢弃,江沛何尝不晓,他心中感怀,道:“希德你之所言,是为有理。
但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人去作为。
便是有一丝希望,也应该去尝试。
以汉室之衰微,即于希德你之志向,可比我所欲更艰难也!
如你所言,且行且看罢,于雒阳之内,希德你可借机同陈群、荀或等人多多交往,于你在雒阳,乃至于将来,大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