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刘祈回来,等候在这里刘直亲自烧起了院舍内厨舍火炉,将这些菜食重新热上一遍。
其中菜肴,都是陈婉调和刘祈的口味所做,刘直闻着香味,不断念叨着“弟妹手艺真好”。
随之他有些好奇地问起刘祈为何来的这般迟,一听说族弟刘祈见到了天子,刘直就激动的不了。
“阿郎,咱们这一脉,没落百年之久。
也只有你才出息了,终于是见到了皇帝!
快说说,那皇帝长得什么样子?
莫非是身高十几尺,如同巨人?”
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就算是大汉无数官吏,亦然如此。
但看刘直如此,刘祈接过饭菜,跪坐于桉几处,将今日所见所闻回想了一遍,摇头失笑道:“天子哪里有阿兄说得这般,还不是大家普通人一样,都是一双眼一双耳朵,一张嘴。
至于身高,天子和我高度差不多,不过天子要稍微瘦上一些。”
听闻此,刘直就失去了兴致,坐在下首桉,大口的喝了口茶,出言叹息道:“阿郎啊,你可还记得,少年时,我等村边之老黄,其言之曾见过天子,说得神乎其神,你说,我怎就信了?”
刘祈放下快子,目视而去,沉吟道:“阿兄想要见到天子,也不是没有机会,可曾记得我今日所说,以阿兄为羽林郎。
且于此事,阿兄明日便去报道吧,想来江公已经打好了关系。
实以天子出行,常伴羽林郎等禁军随行,所以,只要入了羽林郎,见到天子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此外,阿兄还当记得我所言,可多与同僚交往一二,不要怕花费钱资,其中吃酒礼仪诸事,但从府中拿取就是!”
族弟刘祈所言,早将刘直感动地稀里哗啦,他心晓族弟是为他考量,遂忙应下。
于署衙第一日,除了面见皇帝,刘祈算是将工作任务熟悉许多。
至回家中,在挣脱了小妹刘幼娘问东问西之纠缠后,刘祈拉着妻子陈婉的手,于窗边,望着雒阳的夜空,大体将今日处事相告了一遍。
两人结婚近半载,陈婉如何不知丈夫语气中的浓浓忧虑,她随之宽言道:“夫君尽可大胆作为,妾身会一直站在夫君身边。
且于朝中,我淮浦陈氏,也有一定关系,又有族兄等人照拂,即便是朝中有变,妾身随着夫君一道回往乡地种田又如何?”
刘祈握紧妻子的双手,道:“今生能取细君足也!可以朝中事,并无这般简单。
一年半载之内,说不定还会迎来大变,可惜,以我之能力,实难做出改变,此才是我无力所在!”
见丈夫兴致不高,陈婉俏皮一笑,道:“夫君,那妾身告知你一个事情,你可要听听?”
刘祈好奇道:“何事?”
但看妻子有些羞涩的模样,刘祈不禁问道:“莫非是细君你有了?!”
在看到陈婉轻轻点头后,刘祈喜悦不已,摸着陈婉的小腹,不断喃喃自语道:“我要当父亲了!”
这还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当父亲。
更于这一刻,他感觉到对大汉天下,更多了些感情。
不仅是为了自己,为了所见受难百姓,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他都有理由去改变大汉现状,以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