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名叫公孙离的士子,忽然一问,且是刘祈有些出神。
正巧此时,方才通报的田家仆人走出,前侧还有一年四旬的方脸中年人,想来正是田丰!
刘祈半是开玩笑道:“不瞒足下,在下从来出来,更是往去出去!”
公孙离正觉其中大有含义,尚在思索间,余光恰见屋舍有人走出。
随即发现那刚才被搭话的士人,为之迎了进去。
“劳请足下,为何其人能入宅舍,而见田公,我等却是不能?”
田家仆从,还是很有礼数,一礼回道:“方才与君交谈者,乃是我等渤海国相,我家主人,遂以亲自做迎耳!”
忽的忆起“刘祈”这个名字,公孙离的一张长脸,即是有些难以置信。
方才他竟然同渤海国相有过说话,而刘祈,今是天下名士之属,以之平地方,还有仁义所至,公孙离亦是知晓!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遇到一个同名之人,竟真的是那位大名鼎鼎之人物!
田丰成名或早,但如刘祈,袁绍等人,以之前番诛宦官,重安京师,可是时下不少大汉士人之偶像。
已经踏入舍内的刘祈,自不晓刚才言对之人,为之“粉丝”。
在同田丰这个名士见礼,同往府内后,见舍内花花草草,他不禁感慨田丰于家舍之陶冶情操,其人胸怀之广。
但在踏入舍内,看到桉几上摆放的书籍罢,亦可见田丰平日之好学。
两相对坐间,已生华发的田丰,也重新打量了前方的渤海国相,汉宗室,前议郎,左校尉刘祈。
刘祈之名,田丰自是知晓。以之到来,于渤海国之改变,田丰也是看在眼里。待郡府下以求贤令后,田丰也感受到了寻谋才能之士的决心。含今日刘祈前来拜访所为,于看到名刺那一刻,田丰便解其中之意。
他本以为刘祈会含蓄问及,但没想到双方刚一坐下,刘祈就直接表明了来意。
“田公乃我敬重之人,早于数年前,我尚于盖县老家,而为生计忙碌时,便曾听闻田公于朝中忠正所为。
今朝局于定,但西有董卓作乱,天下之地方,于青、冀之所,更有太平道再度生事,黎民由此受苦。
以我等渤海国为例,正是安行地方,重整吏治,后做恢复民生之事。更有乐安,平原之困也!
田公乃大能之士,我今日过往来访,但请田公能助我一臂之力!”
刘祈此话道完,起身后,深深一礼。
田丰也已起身,从刘祈作为,他能看得出,面前的渤海国相,不重虚礼,乃是重实务之人,而亲来请他入郡府,也是帮忙稳定渤海国局面。
一言一行中,更使之感到后生可畏。
韩馥无魄力,焦和无能耐,以渤海国所处,近日他所知郡府之为,或以安定者,以此人也!
田丰脸上闪过思索,他接着伸出双手,将刘祈扶起,叹道:“府君即相邀之,又以如此礼遇,我如何能不去也?
只是田丰年迈,还请府君不要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