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在青州兵踏入魏郡等地,未有扰民,更是辅助百姓生产间,对于刘祈的入主,民间无多反应,甚至还有不少人,争相投效,一道战往城池之所。一个重大的原因,也在于袁绍对冀州的掌控时间之少,即便是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带给冀州百姓的,也只有劳役和兵役。这便导致,普通人对袁绍所任地方主官,那是相当不满。
这次青州兵的踏入,才会如此顺畅。
即入邺城之后,刘祈被一应人等,迎入了州府之所。
当夜间,他拒绝了宴请,直接召集尚存的府员,问询并指导州府诸事。
按照他前番来信所书,像冀州州郡府衙,但以继续留守的官吏,悉数用之,只要是才干之士,并不因之曾经为袁绍召用,而做拒绝免职。遂,就算是田丰、张合踏入,州府的正常运转,未有受到他的影响。
在刘祈问询之间,看到刘祈的和蔼认真,及处事的雷厉风行,冀州州府一些旧员,不禁将之同原来的州牧袁绍比较。终是发现,无论从年龄作为,还有品性等多方面来看,去除袁绍的家世,刘祈无疑完胜。
当然,真要说起族上之辈,为鲁恭王之后、大汉宗室的刘祈,政治之于地位,实则更高一些。
议事结束之后,天色已经不早。
众人纷纷散去,刘祈独留下田丰,以做问对。
当舍内只有他同刘祈时,田丰便感赞道:“昨日我等于州府相议,而安地方诸事间,此间之于众者,争相吵闹,但以事难做决。今使君到来,以人归心耳!”
刘祈拿起水杯,小抿了口,以做润喉间,摇了摇头:“君此言差也!他们非是完全敬重于我,实则不少人,想在保住其中利益之外,畏惧我手中只刀剑!
以冀州之所,世家大户颇多,同与袁氏相交者多。
君本为冀州人,自当知晓。
像君为我所书,以袁绍之子袁谭破城之际消失,莫不是此中人所为乎?”
这样谈起来,也就表明了刘祈对冀州州府留任的所用人,并非完全信任。但能继续如此任用,除了稳定局面,稳定地方大族,更感其中自信和掌控。
田丰还在沉思间,刘祈又道:“袁本初之所为,乃其人之意,其之家卷,只要无辜者,我自不会追究,州府中人有如此者,也是于我之不信任。但也无过,却是于地方官吏考核任用诸事,当渐渐往青州靠拢。
即以冀州乱平,不能分做两样。有敢反对者,君于此处事,当行雷霆之手,一切有我于后!”
刘祈这句名言告知,也是希望接下来田丰在协助料理冀州州府诸事间,不必束手束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将愿意留下的府员留下任用,不是养着闲人,只要考核不通过,那就不用留下。失了袁氏这个大靠山,一些冀州大族,也翻不起太大风浪。在名义之下,若敢有犯上作乱者,他自会灭之。
各州郡事务繁多,他不会一直待在邺城,是于在让田丰协调间,还会再想办法请沮授辅左。
至于冀州牧的人选,刘祈则打算向朝廷举荐原兖州牧刘岱。
刘岱乃是青州东来人,上次被曹操夺位,返归乡里的时候,过路临淄,他亲做迎见。两人同为大汉宗室,早于雒阳时,刘岱也同江沛交往密切,能得兖州牧,也多亏了江沛当年于先帝刘宏面前推举。
有多层关系在,刘岱足可成为他的盟友,另一道恢复汉家事业。在此期间,以兵事防备之缘由,冀州的军权,他自会牢牢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