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何故惧臣?”
在看到刘辩距离自己远远的,便是直接面对,也是脸色苍白,刘祈面带柔和之色,轻声问道。
弱冠年的皇帝,为刘祈所问,看了眼旁边低头的内侍,声音有些结巴道:“朕……朕没有惧怕皇叔!”
刘祈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于有些空旷的大殿内,很是清晰。
“我知也!国家之何所忧虑,但以臣在,这天下,便是我等刘家天下,大汉人的天下。
过去数载,国家受尽了苦难,且有京师之乱。
但以今日,雒阳得定,多州郡得安,国家自可安心一些。
国家今以弱冠,更当有明辨是非之念,以旁人之所言,当自我分辨!
另则,我听说,国家不喜读书,彷照先帝,竟是于宫里,行集市摆摊售卖?”
刘祈这些年的处事,身上早有种看不见的气势,他这话语虽轻,但想到宫人的传闻,刘辩打了个冷战,他偷偷地看了眼大司空刘祈,这位比之年长,身形魁梧,容貌俊朗,且留着美髯的宗室皇叔。
“朕会好生读书!”
刘辩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刘祈抬头看了眼,又望向旁边低头的内侍,继续道:“国家有此想法就好!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多年前,雒阳之变,国家还当有印象……”
刘祈这么道言,话语忽然一顿,眸子变得严肃,盯着旁边的内侍。
就在这气氛有些冷清时,两旁所有侍奉的内侍,双腿都有些打颤,快要站立不住的时候,刘祈突然笑了起来。
“微臣只是说说,国家不是一直想要出宫吗?但以雒阳之大,天下之大,国家既然想出去,那便出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微臣自会与陈尚书他们道言。
……”
在同皇帝说完一些话后,刘祈离开了宫舍,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饮用摆在手边的那杯水。
且以天子刘辩之态度,让他有不少感慨。
朝堂之于今日,却需要一个“专权”之人,才能动用各处力量,形成一股绳,而安天下之地。
可惜以皇帝刘辩,或因重重之原因,对他的态度,非常之一般,甚至可以用敌意而言。
但以他志向,一直都放在匡扶天下,而安黎民事上,也无时间去管这些猫腻。
而无论他想不想,总有人会以为他暂时想做些什么,可不是徒增烦恼?
今以豫州得定,南阳丁原正式投效,却非是破取荆州,另往江东,且灭袁术、孙氏、曹操之机!
像赵云,臧霸,丁原,张济,张绣等将,至少于接下来两年时间内,当在治理地方外,另做好水军之训练,以备将来的南下之战。
要说战事,但在回转之后,可做解决西凉董卓这个威胁,完成北方之定,才能全身心投入到南方战事内。
就在刘祈离宫之后,皇帝刘辩从相送的宫舍外,重新踏入殿舍内,不断的来回踱步,其人显得紧张又害怕,最后望向了那杯一直没有动过的茶水,看向旁边心腹内侍陈也道:“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