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送我去海边以后,你打算去哪里?”
“闲云野鹤,四海为家呗。”墨桐笑嘻嘻的道。
沉鱼眯了眯眼睛,一脸的神往,“听起来好棒的样子,我和你一起吧!”
墨桐翻身坐在船舷上,望着身边翻滚的云海,道:“好啊,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灵仆的话。”
沉鱼立马离她能有多远就走多远。
墨桐见她离去,直接以手为枕躺在了船舷上,懒洋洋的闭上眼,心里涌出一丝疲惫。
她从来都很懒,不愿意去勾心斗角,不愿意搞什么阴谋诡计,可是生活从来都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它只会逼着你向前,逼着你成长,谁止步不前,谁就得死。前世的慕朝歌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所以现在的她必须得懂得防备,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没有告诉沉鱼前去沧离山之事,还故意吓她走,原因有二。
一来,沉鱼不是自己的灵宠,谈什么忠心,说什么情意,都是扯蛋,根本靠不住,这世上最可靠的永远是利益,谁知道在自身利益和朋友道义间她会怎么选呢?说白了,墨桐压根儿不相信她,对她不抱任何期待。不期待,也就不会失望,这是她从辞镜的事里学到的。
二来,此去沧离山是福是祸尚且不知,她不愿意牵连沉鱼这个局外人。小狐狸她一定要救,但是这只是她自己的事儿,与他人无关,不必拉无关之人下水。
想到无关之人,墨桐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正和自己闹别扭的器灵浮生,有些无可奈何的将他唤了出来。
浮生先是神色一喜,而后立马一脸不爽的瞪她,“哼!你还记得我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爷我赶着回去睡觉呢。”
墨桐看着这个别别扭扭的家伙,有些想笑,倒不是笑浮生幼稚,而是笑自己。
都说不与傻瓜论长短,她居然和一个孩子气的器灵计较那么多,真是空活了这千余年,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