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秋给准备两个人的婚礼,说是婚礼不过是一种最简单不过的形式。
“爷爷,这次什么事儿都听你的,但你也得尊重一下我的意见。”陈窈窕眼见陈成秋要把这个是形式搞得风风火火,要让搞个流水席,让全村的人都来,她不同意,“我们就弄一个简单一点的,反正就是个形式。”
陈成秋知道陈窈窕的『性』子,别看她平时乖巧懂事,但真要是扭着来,她指不定闹出什么大事,也就不再大张旗鼓,只请了族门里的几个人来参加。
那一天刚好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小寒,天儿已经很冷了。陈窈窕穿着新做的红棉袄,头上盘着辫子,顶着红头巾,跟农村新媳『妇』一个打扮。虽然只有十五岁,脸蛋已经美得不可方物。陈小百勉强从床上起来,同样穿着新棉袄。
两个人站在小院里,在村里司仪的主持下,拜天地,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十五岁的陈窈窕比十一岁的陈小百高半头,两个人对拜的时候,头碰着头。
陈窈窕悄声对陈小百道:“你最好能好起来,千万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得守寡。”
这话只有陈小百听得到,他那时候笑起来,也只有陈窈窕听得到。他说:“好不容易娶了个漂亮老婆,怎么也得活个百八十岁,还得跟你生一堆胖娃娃。”
夫妻对拜之后,送入洞房。
陈成秋对那些想闹洞房的人道:“大家都理解理解,小百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他俩说到底也都是孩子,经不起那些事儿。”
村里人也理解,没怎么闹。只不过有和陈小百一般大小的小孩儿好奇,晚上蹲墙角,听动静,大半晚上没听到个啥动静,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传出来很多版本的新婚夜晚记。只是这些有意思的事情后来随着时间流逝,都没人提起。
那一晚,陈小百和陈窈窕同在一间房。
陈小百躺在床上,看上去仍然很虚。
陈窈窕坐在桌前,想事情。
“陈小百,你好些了吗?”陈窈窕问。
陈小百瞪着两只眼,看着屋顶,“难受。”
“你哪里难受?”陈窈窕站起来,走到床边,“你哪儿不舒服?”
“我也说不出哪里难受,就是难受。”陈小百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进了我的身体,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走。我现在很热。”
“那怎么办?”陈窈窕不知道怎么办,“要不我让爷爷过来?”
“不行,爷爷说,今晚上只能我跟你在一起。”陈小百一本正经的道,“要是别人进来,会带来一生的晦气,咱们两个人一辈子都别想好。”
陈小百很多观点都受陈成秋影响。
“那怎么办?”陈窈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