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窕坐好，准备听一听陈小百的秘密。

“有个人我得向你介绍一下。”陈小百道，“你记不记得在老头的坟堆靠着的那个小土堆？”

陈窈窕点头，“我记着你每次去，都会给那个小土堆烧两张纸，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反正也不缺纸，要是那边有个人，把纸给烧了，那边的人也有钱花。你介绍人我认识，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陈窈窕怀疑陈小百又在转移话题。

“你能不能把一件事情说完之后再说别的事情？”陈窈窕道，“我们就说你的秘密。”

“我要说的这个人跟这个坟堆有关。”陈小百道，“我说我现在能看见鬼，你信吗？”

陈窈窕道：“我信。虽然我不太相信沈悦说的那一套鬼神，我觉着她纯粹是为了挣钱，但是我还是相信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没办法解释，或许跟鬼神有关。你说你能看到鬼，那我就信你。”

“我要给你介绍的人其实是个鬼，就是小坟堆里躺着的那个人，叫何今夕。”陈小百道，“两百多年前死的，但是没投胎也没化成烟，就因为我给她烧纸。老头死了之后，到了那边也没忘给我张罗婚事，他怕你真不给我当老婆，也怕我要是哪一天死了，到那边还是光棍，为了避免这个事情，他给我在那边找了个媳『妇』……”

听上去，陈窈窕真觉着陈小百在胡说八道，但看陈小百的表情，完全就是言之凿凿，不像是在胡诌八扯。

“她叫何今夕。”陈小百道，“我想你们应该见一面。”

何今夕从骷髅戒里出来。

“你好歹让我有个准备，猛不丁的你就让我跟她见面，我没做好准备，她恐怕也没做好准备。”何今夕撅着小嘴，一副不高兴。

见陈小百跟空气说话，陈窈窕感觉汗『毛』竖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她真心没做好跟鬼见面的准备。早知道是这个样子，还是不见面的好，就算是见面一定要在白天。现在大晚上，本来看外边黑乎乎的，好像是有黑影在动。

“陈小百，你九岁的时候有一天去河里洗澡……”陈窈窕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屁股被水蛭给咬了，你把我拉上来，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把水蛭给打晕，然后把水蛭给拉出来，我对着水蛭还撒了一泡『尿』，然后把水蛭用石头给砸扁。”陈小百见陈窈窕害怕，知道陈窈窕故意说这个问题，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陈小百。

陈窈窕确定陈小百是真的陈小百，这才握紧拳头，长长的呼口气，壮着胆子，道：“我准备好了，你让她出来吧。”

看着陈窈窕紧张到爆的样子，何今夕真心不想让陈窈窕看到自己。

“麻烦你先跟陈窈窕说一下，她这样子搞得我也很紧张。我要是一紧张，我就容易变丑，我要是变丑的话，我就没她漂亮。我可不想变丑，她是你阳间的媳『妇』，我是鬼界的媳『妇』，我们总不能分出个大小、美丑，我们必须一样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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