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之把书房门关上,让陈小百坐在自己的对面,两个人面前桌子上放着两本书,一本书是《扁鹊神经医》的原文,另一本书是《扁鹊神经医》的翻译版。
“我花了一个星期,总算是给翻译出来了。”徐从之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皱纹不少,让他看上去淡去了学者的气度更多了一点普通老人的情怀,“这本书的确是好书,虽然雪梅不知道为什么很排斥这本书,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本书真的是好书,单从历史和文学的角度去看,就有很厚重的价值。”
陈小百徐从之这样讲,心里高兴。
“我想请教雪梅,让她给看看。”徐从之道,“雪梅说了句很古怪的话,她说‘这本书最好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如果让太多人知道,陈小百危险。’”
徐从之本来舒展开的眉头因为说这句话而凝聚在一起,“雪梅是个有济世情怀的人,她一向有自己的主张,她很少说这样的话。我问她问什么这样讲,她说的很清楚,这本书的价值就像我说的,非常非常大,从医学的角度去看,一个稍微有点医学基础,有点悟『性』的医生,哪怕只学这本书的一点皮『毛』,也能够成为当代名医。”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啊,重到我打消了把这本书当成我研究课题的想法。”徐从之道,“你上一次来,看到雪梅很冷淡,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她的冷漠是出于一种济世情怀。”
陈小百听不大懂徐从之的话,但多少也能理解一点。
“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拥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的时候,他过的会高兴开心,但是当知道自己拥有价值非常的宝贝,就会整天提心吊胆,过的惴惴不安。”徐从之道,“我这样讲,你能明白雪梅的心思吗?”
陈小百似懂非懂,“一方面这本书的价值太大,另一方面因为我的实力不够。”
英雄才能配宝剑和骏马,如果一个人实力不济,却拥有天下至宝,除了惹来杀身之祸还能有什么?而一旦被人盯上,保不保得住『性』命都两说。
陈小百起码目前来说,实力不够,在张雪梅的眼里,他没办法和《扁鹊神经医》匹配。
“你也不要太过纠结这个问题。”徐从之宽慰陈小百,“你年纪很年轻,就有现在的医术,将来再努力努力,前途一片光明。我把《扁鹊神经医》给你翻译出来,你把原本和翻译的版本都拿回去,自己认真研究,这个研究的过称,你记住一点,不要让别的医生看到。知道的人越少,你越安全。”
徐从之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足够见出他对陈小百报恩的意图明显。陈小百对徐从之感念不已,像徐从之以搞学术为自己的毕生追求,在晚年碰到《扁鹊神经医》这样的学术价值无限大的古书,却要刻意忘掉,对他而言不无痛苦。然而徐从之知道想做学问,首先品行要端正。陈小百虽然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但也是一条『性』命,不能因为自己的学术追求而误了陈小百。
陈小百把两本《扁鹊神经医》收起来,仔细的放好。
“感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徐从之道,“你救我一命,我能给你做点事,心里也踏实。”略作停顿,“要是你实力足够强大,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你能把《扁鹊神经医》给我研究研究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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