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不相信自己养的小鬼是千年老鬼，如果是的话这得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她摇头道：“不，我亲眼看着那是一个刚刚周岁的孩子，还没有断『奶』的孩子，我把他收起来，我知道他是个新小鬼。”

何今夕道：“你就不要骗自己，看得出来，你对我说的还是相信的，不过是不愿意承认。我能理解，甚至我还得表示对你的感谢，谢谢你相信我们这些个鬼有些是好鬼，作为好鬼的我，想表示对你的感谢。”

接着话锋一转，“千年老鬼有千年的道行，我这么跟你说吧，真正厉害的鬼，可是吃掉不厉害的鬼。比如说一个刚来道鬼界的新鬼，如果运气不好的话，碰到那种专门的猎鬼者，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我们鬼界比你们人类世界要残酷的多，你们只有在大饥荒的时候，才可能发生人吃人的现象，但是在我们鬼界，鬼吃鬼的现象普遍存在。”

一句话说的陈小百感觉脊背发凉。

“我当年刚刚来到鬼界，就差点被一个老鬼给吃了。幸亏我运气好，碰到一个见义勇为的鬼，要不然哪里有今天。回到刚才的问题，你养的小鬼也有可能是千年老鬼，越是道行深的鬼越喜欢吃那些小新鬼，尤其是你们人类的医术发展到今天，婴幼儿几乎没有死掉的，完全的小新鬼是稀缺资源，在我们鬼界的黑市上的价格真的是很高很高。”

何今夕说的这些，别说陈小百，就连沈悦也没听说过。

“你以前没跟我说过这些。”陈小百道。

何今夕白了陈小百一眼，“你能看见鬼，已经很疯狂，再知道更多关于鬼的事情，对你不利。有时候是你不招鬼，鬼不招你，你要是心里有鬼，鬼自然来找你。”

听上去好像很对。

沈悦脸『色』不好看，她不知道该不该听何今夕的。

“这都是你一个人说的，真的假的也没有判断，你说他是千年老鬼，你怎么证明？”沈悦抱着希望道，“如果因为你随便的几句话，我就听你的，万一把小石头给误会了，给害死了，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有没有搞错？！”陈小百对于沈悦的这种想法表示极大的不赞同，“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只鬼，因为一只鬼……”

不等陈小百说完，沈悦指着何今夕道：“她也是鬼，现在我要是说把她给你灭了，你会不会跟我断交？你会不会觉着一辈子伤心？”

“谁敢伤害今夕，我跟他玩命。”陈小百脱口而出。

“为什么？”沈悦追问。

何今夕见陈小百毫不犹豫的说出谁伤害自己就跟谁拼命，她的心软软的，总算没有看错人。

“她是我媳『妇』，是我的女人！”陈小百斩钉截铁道。

“但她是只鬼。”沈悦道，“你不能把一只鬼完全看透。”

“我可以让他把我全部看透。”何今夕道，“我对他不会有所保留，不会对他可以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