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院长,我是一中的校长,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见面。哈哈……”盛春贵笑着道,“我来这里主要因为我的艺体部主任被打了,我作为单位主要负责人,我需要来了解一下情况。”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张泽群道,“你带着这几个人来,看上去好像是兴师问罪,气场够强大。陈医生也算是我的员工,我做为他的领导,也得关心一下自己的员工,不能看着他被外人给欺负。”
针尖对麦芒,一个是重点学校的一把手,一个是这县医院的一把手,这两个人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怕谁,但是都在铜门这个小地方混,又不能把面子给撕破,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搞的太僵并不好。
“这里边是不是有误会?”盛春贵问旁边的刘朋,“都是一个村的,也都是为了一个村发展的同志,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非得动手?肯定是有误会。”
刘朋听盛春贵这样讲,明白盛春贵的意思,挤出一个笑容,道:“是有点误会,可能是我没给解释清楚。”
陈小百不吃这一套,他指着刘朋道:“姓刘的,你来我们陈家塘,没给我们村带来啥好处,倒净给添『乱』。我看你还是主动提出申请,赶紧回学校,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干的那些个事儿,别让我给你兜底,都给你宣扬出去。”
刘朋的脸『色』相当难看,无比的难看,自己好歹是第一书记,好歹现在旁边站着自己的领导,我都给足你面子,说是误会,你好歹给咱一点面子,你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陈小百的手机刚好响了,他接听电话:“我是陈小百,你是哪位?”
“听说你很牛『逼』,谁都敢打?”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陈小百一愣,倒是第一次接到这种电话,他有些懵『逼』,这什么情况?
“你这两天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想跟女人上床就上床,因为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你将在医院里度过,你只能靠输『液』活着,你的胳膊会被我给打残。”电话那头的男人说的相当自信,“陈小百,记住做人不能太猖狂。”
电话传来一阵盲音。
陈小百很懵,哪里的神经病?打电话过来说一通神经病的话,然后对自己威胁一通?真是很有意思。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没时间招待大家,请先回吧。”陈小百这话主要对张泽群说,毕竟人家这个老头对自己还不错,关键时候还替自己说话。
“这事儿先这样吧。”盛春贵觉着没有帮刘朋把事情给解决了,面子上过不去,他对刘朋道,“我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回学校,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的很多人都这样,你帮他,他以为你害他。”
正走着,迎面走过来来一个中年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走路如风。这男人走路不看路,低着头。
“你走路看着点路!”被中年男人给碰了一下,刘朋不高兴道,“我们这些大活人,你看不到?!”
鸭舌帽男人抬头看一眼刘朋,他还戴着墨镜,虽然看不清楚眼,不过透过墨『色』镜片,一股凌厉的冷意『射』出来,特别的吓人。他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刘朋等人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你们都死了,变成鬼,我就可以看到。”
鸭舌帽男人说完这句话,周边突然起了一阵风,风特冷的那种。他说完,径直往山上走,到陈小百家门前,停下,把鸭舌帽摘掉,是一个板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