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阿婆的村子,在村口看到等自己的刘翠萍。
“我是刘翠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刘翠萍伸出手,跟陈小百握手,和别人握手是礼节『性』的动作也是习惯『性』的动作,她面带礼貌『性』笑容,打量着陈小百,发现陈小百实在是太过年轻,“你今年有二十岁?”
陈小百看刘翠萍很有城市姑娘的范儿,而且是那种大都市的城市姑娘,虽然长相不出众,但是有气质。
“我外祖母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一直没有提起过你,直到最后离开的时候,才说起你。”刘翠萍道,“她说等她走了之后,通知你一声,让你知道这个消息。”
两个人说话的工夫,从村口到了张阿婆的家里。
张阿婆的一面墙已经被砸出一个大洞,按照当地农村的习俗,死过丈夫的女人去世,是不能再走正门的,只能在墙上再开一道门。院子里站了很多人,有的人站着,有的人坐着,有的在抽烟,有的在说话,大家对于张阿婆的去世没什么太多的感触,毕竟活到八十七的人,也算是长寿,而且最后也没怎么受过罪,离开人世的时候不痛快也是福气。
“你怎么来了?”有人认识陈小百,问的这个问题虽然不太礼貌,但确实是疑『惑』,“你跟张阿婆有关系?”
陈小百解释句:“有关系。”说完三个字,直接走进屋子,去看躺在床上的张阿婆。
张阿婆在陈小百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个小老太太,很小的那种,现在人走了,更小了,通过面容来看,张阿婆走得很安详,没有经过太大的痛苦。
“阿婆,我来看你。”陈小百道,“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我多少能够给看一下,或许还可以多活两年。”
“人都走了,再说这个没什么意思。”刘翠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外祖母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让我通知你过来。”
陈小百也不知道,但他觉着张阿婆让自己过来,应该和扁鹊神经医有关。
“我外祖母,对不起,我应该叫外婆,或者是按照你们当地的习俗,管她叫姥姥,”刘翠萍道,“她说希望你能够给她守一晚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让你给她守一晚上,我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你给她守一晚上,但人毕竟走了,不明白归不明白,我还是要给你打电话,通知你过来。”
……
陈小百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棺材旁边,他想起陈成秋没的时候,他一个人也是坐在棺材旁边,自己需要不停的烧纸,不能让纸灭了的。一张纸一张纸的烧掉,从晚上七点烧到早晨七点,十二个小时里,陈小百没敢打盹。
村里的老人说在给人守夜,不能打盹,如果打盹的话,是对死者的不尊敬,死者去另一个世界之后,本事就变大了,脾气也会变得不好,说不定因为这件事生气,一生气就可能回来,就可能出现诈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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