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没有注意听陈窈窕的话，更没有注意陈窈窕说话的语气，如果她注意的话，应该吃惊于陈窈窕这两年的变化，早就不再是那个文文静静的女子，不管是对大局的把握还是面对大事的心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陈小百走出房间。

程曼几乎是飞奔着过去，眼睛盯着陈小百，这种时候根本不敢随便问，想从陈小百的表情里推测一点结果，结果发现陈小百的表情不是欢喜。她心里有了预判，“完了，一定是完了！”

“你可以进去看一眼。”陈小百道，“最多两分钟。”

“救过来了？”程曼问。

“要不然呢？”陈小百道，“你们来找我救命，我拼了命也得把你们给救活，就这么简单。”

话没说完，程曼推门进去，推门的时候因为紧张激动，力气很大，进去之后，就蹑手蹑脚，不敢随便出声，看到浑身缠着绷带的韩周正，她的心都要碎了，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外边的陈小百现在又变得紧张起来。

“你好像很紧张。”陈窈窕道。

“命理守恒定律始终存在。”陈小百道，“我把韩周正从鬼门关给拉回来，意味着我需要搭上自己的精魂，我现在没感觉有事，意味着你可能有事。”

陈小百现在救人之前一定要想清楚，有哪个该死的人渣可以为自己所用，如果没有该死的人渣能够供自己使用，那他需要向病人索要高额的救命费，以购买更多的鬼魂，兑换更高的欲念值。

“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觉着有点不舒服。”陈窈窕很郁闷的道，她感觉脑袋一阵嗡嗡响，眼睛发花，双腿发软。

陈小百赶紧心念动，进入骷髅戒，取出一枚妖丹，让陈窈窕服下。

妖丹的效用果然比普通活人魂更有效，陈窈窕服下妖丹，理解就好了，而且比刚才更有精神，眼睛更有光亮，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用一枚妖丹换韩周正一条命，也算是值了。陈小百却不能这样想，不管如何，陈窈窕的精魂还是受到了损伤。

“我这样做对吗？”陈小百问。

“有什么不对？”陈窈窕道，“如果非要说的话，这就是你我的命，我们又不能任命，你救人，我承受损耗，你杀掉坏人，再补充我受损的精魂。”

陈小百听到院子里黄默生和莫语叫自己。

“我出去一下。”陈小百说完，迈步走到院子，走到莫语和黄默生身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黄默生问，“需不要休息？如果需要的话，我先替你把那些个家伙挡在外边。”